“你说人血?不行
余羡纵身跃,停在荷塘中央栈台,站稳之际,便看见个青衣男子漫步过来,手撑着荷叶当伞,手摇着墨绿扇子。
余羡抬手,腕上玉髓亮束光,随即掌心躺条精巧银链。
他捏住锁魂链柄端,多余出来那截顺势缠在余羡手腕,如同精致小蛇盘踞在白玉之上,面对随时可能出现危险跃跃欲试。
余羡站着不动,神情悠然,安静得宛若置身危险是别人,衣袂随风不染尘。
走近后,青衣男子小心地将荷叶插回池中,笑问:“你可知擅闯这里人下场是什?”
“……不行余羡,白大人说得直跟”铁毛话没说完就变回把四仰八叉扫帚倒地上。
余羡头也没回将铁毛渡送出棺,自己则跟着茶肆出来客人往竹林那条路走。
越往里便能闻到越浓烈血腥气。
拨开青雾,视野再次开阔,引路客人个个消失无影。
面前是池望不到边荷塘。
果然入目皆白骨,团团黑气盘旋上空,根根银丝线泻下,连接白骨四肢骨节。
余羡蹙眉:“藕丝。”
“藕丝,什藕丝?还有这种妖,比扫帚精还怪异”铁毛好奇坏,使劲儿揉揉眼睛还是什都看不到。
“这些人是骷髅,举动靠关节上藕丝拉扯,如同提线木偶。”
这种诡术在书上常见,悬棺里倒是第次。被控制傀儡行动自然,与常人无异。
余羡立即起身追出去,铁毛还未及反应,小娃和那堆大人变回稻草,乱七八糟散作团。
场面有些瘆人,他啊啊叫着跑出去追余羡。
片林子距离,惊恐铁毛终于追上余羡,心有余悸揪着他袖子角。
眼前是间茶肆,来来往往许多人。
他们看着成群结伴有说有笑,举手投足也与常人无异。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们指甲根发黑,喝茶不下咽,进气却不出气。
余羡:“请说。”
“成十里荷镜养料。”
“放血,供养这片荷塘?”余羡眸色渐锋。
如此来便解释得通,池中每日蒸发血水,是得几百人血补上。
青衣男子笑声,摆摆扇面。他生得妖媚至极,举手投足间却有着濯青莲不妖清爽。
隆冬大寒肆意开满整池生机勃勃荷花。
余羡屏息顺着茂盛荷叶路往下。终于,血腥味源头找到。
满池荷花竟是用血液在供养,看来不是普通荷,四季皆繁茂勉强说得过去。
若想踏上荷塘中央栈台,须得跨过几丈远红泥潭。
张府门口红泥来自这里。
话多铁毛忽然安分不少,他有点喘不上气,巨大压迫感铺天袭来,生生把脸憋得通红。
他紧紧余羡衣袖,控制不住大口地喘气,“你,没感觉吗?觉得…觉得要被闷死”
余羡不留痕迹抽出衣袖,查看他情况,“瘴气有毒,你法力不够,受不住,回极之渊等。”
茶肆人虽多,骷髅人出来离开方向只有个。
原来是这个意思。
都是死人。
铁毛看不到这些,只是奇怪这样晚哪来这多人在此处闲逛。
他问:“妖怪跑?是什妖怪余羡你看到没?”
“不定是妖。”
余羡闭目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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