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点点头,似乎不愿多待,说:“铁毛醉,先带他回去。”
余羡心脏停下,无形刺扎在上边。白尽泽这句话意思,就和‘不要你’样让他害怕。
到底哪里变?
从十里荷境幻境中出来后,余羡那颗尚能隐忍,尚可维持寡淡心日不如日。
怪他在幻境中吻白尽泽,和自己承认对白尽泽这份喜欢,于是胆子越来越大,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得是要燎原。
余羡想解释,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看着他,试图用无辜眼神认错。
白尽泽扫在座女子圈,目光没有过多停留,最后落在余羡身上,意味不明地笑:“是长大。何时学会喝酒?既喜欢,便喝吧。”他把酒杯递给余羡。外人看不出什,只道这个师父真会宠爱徒弟。
余羡却笃定他恼,在揶揄他。
“白大人,这个辣脖子,别给余羡喝,不好喝!”铁毛真心觉得不怎样,不仅辣脖子,此刻还像被人,bao揍顿,头晕,无力。
他努力坐正身子,天旋地转间,脑门砸在案几上,醉得不省人事。
鼻尖萦绕着寺幻山特有草药味,其中还有他最熟悉那抹味道,淡淡,不知是何种木香,只有这个人身上有。
余羡幼时害怕山间呼啸大风和震耳雷声,入冬后要白尽泽陪着才能睡安稳。有他睡着后白尽泽就走前车之鉴,幼年余羡后来必须得白尽泽抱着才肯睡。
不觉间,这淡淡木香刻入骨髓,比安神香作用还大些。长大后不常有安稳觉,余羡越知事明理,他与白尽泽距离越是遥远。
来人正是他。
白尽泽去寺幻山除妖,如何会来得这样快?
余羡倔强得不肯发言,他目送白尽泽带铁毛走并关上厢房门,半天回不过神。
粉衣姑娘察觉他们关系不般,听小公子方才喊那句‘白大人’以为不是主仆便是其他什长辈。
见余羡失魂落魄,她道:“小相公,男子来醉香楼寻欢再寻常不过,见那位大人是准许,你何要自寻不开心,奴家陪你多饮几杯罢?”
余羡望着那只白尽泽递酒杯子,拒绝道:“想人待着。”
换作往常,
“喝吧。”白尽泽见他不接,递到面前,语气温柔,眸光严厉。
余羡死死望着他眸子,方才想解释心烟消云散,心里埋怨他,为什什都不问就凶人。
赌气接过酒杯,饮而尽。
粉衣姑娘见状还想缓和气氛,拍手轻笑道:“小相公当真好酒量,这醉生梦死属烈酒,莫要喝得这样急,容易醉。”
其余人跟着附和。
余羡条件反射欲起身,不料肩头沉,被来人按回去。右手边紫衣姑娘很有眼力见儿,让开身侧位置给来人。
白尽泽面无表情,带莫名气场,压迫着众人。抚琴二位姑娘察觉不对,慢慢地也安静,不知继续还是如何,抱着琴陷入两难。
白尽泽拂袖而坐,提起案几上瓷壶给余羡倒杯酒。
缓缓水流声听得余羡心里发虚,可明明他来醉香楼什都没做,但在白尽泽将他肩按回来那刻,余羡便知道白尽泽恼。
这地方大概如他所想不正经,他不该来。白尽泽进来看到他被两位姑娘簇拥着,会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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