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恍惚回到余羡还在年幼日日夜夜,那时他也爱揪着人衣袖睡。以前睡不安稳,现在能够香甜。
白尽泽抬手接住泪,指腹轻柔抹。他备干净衣物,给余羡换上,说:“这件事不是你错。”
余羡不那觉得,他想起白日里白尽泽说那些话和带铁毛走得决绝背影,鼻头持续发酸,握住白尽泽手,“白尽泽,日后不去醉香楼,哪也不去,只在竹楼里待着……”
白尽泽手上顿,轻轻叹口气,“去也无妨。”
余羡没明白他这四个字用意,不顾身上疼痛扑过去抱着白尽泽腰身,埋头哽咽道:“白尽泽,你还在气。即刻回极之渊思过也好,抄写判规也罢,不想你留下。”
屋内烛火动动,时间长灭盏,白尽泽垂头只能看到余羡通红耳尖,还能感受到这具瘦弱身体在细细颤抖。
许多,缓缓睁眼,便看到为他清理伤口白尽泽。
他下意识想找东西遮住身上斑驳,手却被白尽泽紧紧地捏着不放。
余羡不说话,也没再将手缩回去。他弄丢法器,还有那枚护身指环。白尽责再三嘱咐过,法器不离身……
“是东君,将他带进来。”余羡在解释身上伤,说话使不上多少力,听着不像自己声音,他咳几咳,接着说:“他入棺后便不见,祸是闯,定会将他找出来,送出去。”
白尽泽未接话,倒出瓷瓶中白末,洒在止住血割痕上,提醒道:“有些疼,忍忍。”
白尽泽抬手轻轻摩挲他背,安抚道:“此番你是被逼无奈,今日之事已有定夺,不论你对错,你好生将身养好,下次再伤,你怕什便罚什。好不好?”
“你不怪?”
“不怪。”
余羡嗯声,仍旧心有余悸抱着他不肯松开。白尽泽便任他抱着,待怀里人呼吸平稳才轻轻往榻上放。
许是怕白尽泽走,余羡手心紧紧攥着他衣袖,刻也不肯松。
这点疼和方才相比不算什,白尽泽若是不开口他便能忍住,此刻听他话眶中蓄起泪,满满遮住视线,却始终不肯落下来。
这其中混杂许多莫名情绪,更多是委屈。看到白尽泽便觉得委屈。
白尽泽手在他腕上揉揉,伤口肉眼愈合,最后留下淡粉色疤。
他抬眼看余羡,问:“是东君伤你?”
“有不对在先”余羡谨记白尽泽教他为人道理,说着框中眼泪汹涌落下来,“无意伤双花,也没想将东君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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