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梵忽然问她:“你可是听到别人说什?”
李姝不语。
余羡知道,皇城百姓传国师身边红人是妖怪。
而国师身边红人还能有谁?
“别听他们胡言。”灵梵似乎不愿同她谈论这件事,有意遮掩,于是目光柔和道:“姝妹,边疆连年战事,如今楚将军战死沙场,消息传回来,朝廷却无人出言,将皇上气坏。”
她时常安静地坐在院落里看话本,言不发。看着不像专心看话本,在想别事。
余羡惊觉自己被困在这里,不得不跟着李姝。
他还是不明白,小公主这具身子看着孱弱无比,吹不得风,受不寒,如何能上得战场,再为溯方打场大胜仗?
哪里出问题?
这日,灵梵从宫中来,带果子酥饼,蹲在李姝面前,献宝似将梨花盒子里东西摆出来,“姝妹,尝尝?”
缕生魂面色苍苍,身着素衣形同只孤魂野鬼,站在旁望着来人。
灵梵衣着华贵,大概已经顺利入宫,他扶小公主坐起来,喂粒药。
李姝咽不下去,剧烈地咳嗽完,多喝几口水才好些。
她瘦削面颊沾满尘土,看不出血色,比入宫前状态更差。
这几日在宫里囚禁着,她过得并不好。
道极光白昼过后,余羡恍惚看到小公主李姝。
素色布衣加身,提着草药篮子朝处山洞奔去。才落过雨,泥泞附着在她鞋底,每走步,鞋底都要带上厚厚层泥。
她蹲在余羡面前,或者说灵梵面前,关切地问:“今日觉得怎样?”
余羡只能看,说不话。
有个声音在回答:“好多。”
“父皇身子不好……”李姝没声,转而道:“溯方战事断断续续从未停歇,也不知何时才是头。”
“请缨接下。”
“你?”李姝放下话本,着实被这个消息吓着,她蹙眉道:“你届读书人,如何上阵杀敌,你这不是……”
“姝妹你别急,”灵梵扶她坐好,“战胜归来便求皇上指婚,
小公主摇头,握着他手轻轻摩挲:“梵郎,你如何能入得宫,还在国师身边处事?”
灵梵道:“许是念书多,他碰巧需要这样手下,便将留下。”
李姝自小怕那位国师,便不想灵梵为自己在他身边以身犯险,她道:“你有远大抱负,无须守在身边。”
“可没什抱负,唯想要是你能平安快乐。”
李姝愁眉不展,“在国师身边做事,稍有不慎,恐危及性命。梵郎”
“姝妹,来接你。”灵梵将人抱起来,跑出破旧院子。
余羡理所当然跟他们道出去。
回过身来看,这地方是年久失修破偏殿,杂草丛生,梁柱腐朽,蜘蛛网遍布。
小公主自被接回宫后就再没人管过她,身边不曾有人服侍,扔在这处自生自灭,几日便染风寒。
灵梵将她带回自己住处,养十天半个月,面色才稍显红润。
恢复意识时,余羡躺在冰冷木板床上,冻得无力睁眼,呢喃着白尽泽名字。
下意识觉得,只要喊冷白尽泽就会帮他。
可这法子今日就是不灵。
半晌后,有人在晃他,好不容易睁眼却看到灵梵脸。
紧接着,余羡被股巨大力剥离小公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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