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晒到圆形门窗,余羡撑起身子坐起来,揉着发麻胳膊,问完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铁毛竖起耳朵,动没动,“糟!白大人来!”
白尽泽掀帘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铁毛五官震震,起身就往外跑,冲天小辫往后倒,跳跳得异常滑稽。余羡未及出言,人已经跑没影。
铁毛自被罚面壁后,更加害怕白尽泽。
白尽泽说他离开不到三日,可日升月落他真切得数上百十回。
“在。”白尽泽揉揉他眼皮,拍着心口哄。
余羡枕着他手,模糊睡沉沉觉,梦里便听到耳边‘余羡余羡’地喊。他睁眼,翻身起来便看到伸长脖子趴在床沿看他铁毛。
铁毛咧嘴嘻嘻笑,胖手轻轻摸余羡脸,没大会缩回来看着他接着笑:“余羡余羡,带糖来给你吃,甜。”
他迫不及待从兜里摸半天,抓出来摊在榻上,颗颗地数。总共十颗。尽数推给余羡,“买时就想给你,你不在就给你存着。余羡,快尝尝,每颗味道都不样。”
“你信他,还是?”
“你。”
“那就没有什好问。”白尽泽说:“你是养大,不是别人。”
余羡轻轻吐口气,暂且放下这件事。疲惫得直眨眼,困顿感觉弥漫开,他强撑着困倦,说:“白尽泽,你同说会带下山去玩,还作不作数?”
白尽泽恍惚好久,‘嗯’声,“自然作数。”
厉害,可他抢来那碎片是。”
“你信他吗?”
“不信才要问你。”余羡推开白尽泽手,不想洗要出来。
白尽泽给他递上干净衣物,撤浴桶,道:“他擅幻术,信不得。”
“白尽泽,不明白。”
“手酸?”白尽泽撩袍坐下,点点他胳膊。就这下,酸胀感没
“只买十颗?”余羡拿颗在手上看。
“好多好多,留十颗味道顶好给你!”
“你自己留着吃吧。”余羡抓糖塞回铁毛兜里。这把小扫帚平日贪吃得很,喜甜,难为他愿把最爱东西送人,倒是点也没见心疼。
“来看你,余羡。你伤没伤着,身上疼不疼?”铁毛眼睛睁得溜溜圆,做贼似气声说话,边说边吸口水。
“没伤着,白尽泽呢?”
余羡点头,侧身倒在榻上,缩着手,道:“累。”
许是找回这片元神,此刻在体内折腾得他浑身疲软,须得缓缓。
“睡吧。”
白尽泽将帮他拉被子,余羡偏头,面颊蹭到白尽泽指头。余羡循着这点温热,凑脑袋过来,问他:“白尽泽,醒你还在吗?”
困在棺中那些几日,余羡很念白尽泽,醒来总见不着人。他次次失望,接着趴在窗下愣神。
余羡衣着整齐,见他不答也未追问,手脚酸软退回卧榻坐着,就是不肯躺下。
白尽泽跟着过来,指拨开余羡发,揩他额下虚汗,温声问他:“你何事不明?”
“无妄神尊徒弟是雪凰,他话里意思应当是雪凰寡不敌众,元神被瓜分。死。”余羡偏头想想,抬眸望向白尽泽,猜道:“是无妄神尊徒弟?”
白尽泽唇延带笑,道:“你如何会觉得这世上只有你只雪凰?”
“那为何灵梵抢元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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