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无妄神尊徒弟?”
“也在猜。”灵梵若有所思望着余羡,“神尊徒弟魂散肉身毁,元神也碎,若你就是,在想如何才能救回来。”
余羡耐心等待他下文。
“封在绣囊那些时日,忽然明白。虽不知如何起死回生,但知道有样东西可以温养魂魄。”
“什意思?”
灵梵摇头:“去不。”
“是。早说过你入地狱永不超生,灵梵,世间所有事皆与你无关。”余羡转身,复望那座塔。
他没来过鬼界,曾在书中读到些关于鬼界禁忌。
书册典籍存放地方守卫森严,因神鬼妖魔死后归途皆在此处,不乏出现第二个东君来将这些书册销毁。
余羡此刻想去玄鳞塔探探,却循着灵梵意思,不动声色地问:“你还有什想同说?”
余羡没兴趣多问,将东西还予他。问自己想问:“没找到关于无妄神尊任何记载,这个人是你杜撰来骗?”
“不是。”灵梵不去接扳指,指着不远处高塔,“你找错地方,那里才有记载。”
“那座塔是什?”余羡仰头,塔半身溺在黑雾中,散着幽红色诡秘光。
“玄麟塔。”骷髅使说那是存放书册文集地方,却不打算带他们过去。
余羡先前没在极之渊书阁寻到关于‘无妄神尊’任何蛛丝马迹。正因如此才让他分外好奇。
梵,去还给他。”
白尽泽端起冷茶水抿口,喝完似叹口气:“去吧。”
余羡没有立刻迈步离开,盯白尽泽好会儿,待他面色和缓,和旁鬼君点点头才出去。
幽冥殿靠左,是那片望不到边海,左面是群山峻岭。
骷髅使慢半步跟在他二人身后,轻声叮嘱道:“鬼界地形复杂,稍不留神便会失方向,就和那群不愿轮回游魂样,在无边混沌中徘徊。贵客当心。”
灵梵朝他走近几步,看着预备解释。
迟缓行动忽而疾如旋踵。只见他拔下余羡腰间什,化为原形直奔玄麟塔。
余羡摸向腰间,凤凰坠佩不见!
腕上锁魂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灵梵跃进玄麟
“你为何想找无妄神尊?”
余羡五岁从悬棺中来丢记忆,他想寻寻。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灵梵,反问道:“你夺那位无妄神尊徒弟元神不假?”
灵梵:“不假。”
余羡问:“元神是,你也知道?”
灵梵点头。
若真有这厉害人物存在,即便最后殒命,与他有关事不可能磨灭得这样干净。
灵梵说:“余羡,李姝没有入轮回。”
生死簿子被东君销毁,本该投胎转世溯方王族成孤魂,若不在阴府,定在处。
东君成妖王,还能在哪处?
余羡看出他在动摇,说:“你想去妖界寻李姝?”
“为何不愿入轮回?”余羡想起那艘极乐彩舫,渡到海那头便能放下前尘入轮回。
“前尘难忘。”骷髅使说话声音异常空洞,不夹带丝情绪,他望着海上漂泊金色小点不再出言。
灵梵变回虚弱人像,似人畜无害清癯书生。他早知道扳指在余羡手中,说话不再断续:“不是扳指。”
“谁?”
灵梵沉默,半晌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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