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尽泽闭口不提无妄神尊,余羡尚不清楚二者有何联系,白尽泽既不愿提,定有不提道理。
倘若灵梵说不假,那枚坠佩应该就是用来温养他魂魄器皿。切都说得通,白尽泽对他素来小心翼翼,因他是魂都不能自养废物啊。
余羡浑噩得如同飘在小公主别院那些时日。脑袋空得只有白尽泽个人。反复回想五岁棺中相遇,在那零星记忆中,他却是第次见到这个如玉般润泽人。
“谁毁玄麟塔?还逃?!”
圭枭被他哥丢出高塔,脸朝地,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啐口泥,回过身看彻底塌陷高塔,扯着嗓门重复道:“谁他妈把玄麟塔炸!”
白尽泽说:“抱紧,带你下去。”
他护着余羡颅顶,从塔顶纵身跃。
穿破黑雾,远山近海,耳边呼啸风刺得睁不开眼。彼此缠绕发丝往余羡面颊上贴,彻底挡住他视线。
急剧转凉风扫过脖颈,似森森利刃贴面而过。余羡面颊发烫,感受不到具体凉,身体打个寒战。
他将脸藏在白尽泽胸口,意外听到这方小天地,有比风声更震耳心跳。
烟尘滚滚中余羡看得格外清晰。
明知会发生什,白尽泽还是不移不躲,将人接到怀里。
唇瓣相贴,温热柔软。现下动荡恍如隔世,余羡清亮眸子睁大,装满白尽泽。
这是意外,但亲吻不是。
白尽泽有心便能让开,可他不仅不躲,还伸手拥住人。
锁链淅索,琉璃灯笼瞬脱离重心,毫无征兆从几十丈高空落下。急剧下坠链条如同群蛇乱舞,途经之地皆是狼藉。
落地后烟尘四起,碎声骇人。
紧接着,玄鳞塔内部动荡,摆放书册架子排排侧翻,零碎卷轴倾泻而下。
写着‘无妄’二字红匣子滚到角落,藏在其中巴掌大小殷红卷轴并滑出。
余羡看着,心因此拴上根线,越收越紧。
圭臧晚众人步,破开烟尘出来,手里捏着本沾灰话本
“白尽泽”
他喊声,轻得旁人听不见。
余羡也没想他能听见。
泛白骨节蜷着,轻轻扶着白尽泽臂上衣料。唇色冻得发紫,可额头却仍在冒汗。出来半日不到,他已是疲惫不堪。
以为入棺几日,竟有万年之久。白尽泽明知会败露,还是选择隐瞒。
余羡同白尽泽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错。吻深,余羡慌忙推开他,“白,白尽泽?”
白尽泽应他,好像笑声,可周遭嘈杂,余羡没听清,也没捕捉到他方才到底是什样神情。
“是,没站稳。”余羡伸手扶墙,点点从他怀里退出来。
“不是。”白尽泽单手搂人,喉结滚动。
玄麟塔震动越来越明显,地面爬满丝网状裂缝,空气也渐渐稀薄。
到底看是不看?
犹豫不过瞬,余羡衡心,脚下故作不稳,背对白尽泽扑倒在地。
广袖遮挡大半视野,袖子之下,他伸长手不偏不倚触到卷轴绑带,五指蜷,用力扯,卷轴收入袖中。
本该压身架子迟迟未见砸下,白尽泽来扶他,抹他面颊上灰问摔没摔疼。
不及回话,高塔斜倾,余羡受到这股力,重心不稳,砸往白尽泽。而白尽泽身后是堵裂开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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