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背对着看不见脸。余羡则抬起清淡眸望向石门前人,唇色深红湿润,不曾避嫌,收手臂后下巴枕在白尽泽肩头,饶有趣味等待云挽苏
榻上人身子会凉手,白尽泽路忧心将人带去后山石洞中打坐运气,半个时辰才逼出点入侵寒气。
余羡睁眼,周身疲软,更像要死痨病鬼。
白尽泽喂他吃颗药丸,苦得咽不下。他送几颗蜜饯来哄余羡,余羡光看不吃,待舌尖苦味散去,捡起掌心块蜜饯,喂到白尽泽口中。
苦人该是白尽泽,若不是他,白尽泽是最自由自在审判者。
白尽泽容不得他胡想,侧着脸贴上他唇。余羡嘴里苦味瞬间被股酸甜冲淡。他睁大眼,在对方轻柔侵占中愈发口干舌燥。
“你才说好养活。”
“是好养活,你在鬼界看到那几棵参天大树是经历千万年才长成这副模样,你若自己养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
“可有种子?”余羡早就知道,多说无益。
“啧……”云挽苏拧干手袖,摸出串珠子抛到他手中,“这便是石菩种子,两千年芽,两千年叶,先结果,落才开花,花开不易,万年也说不定。”
“嗯。”余羡接放袖中藏,“你打算回十里荷境吗?”
形,他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你,怎样?”云挽苏浑身湿漉漉地爬到他跟前,冷得直哆嗦:“有没有大碍?”
“无事。”余羡语气冷淡,就像刚才助云挽苏恢复人形人并不是他。
陌生得如同并不相熟,面之缘也没有。
这将云挽苏半抬起手弄得不上不下,悻悻地收回来。
铁毛爱吃糖果蜜饯不是没道理,余羡现在尝也觉着格外香甜。
烫人呼吸扫过面颊,余羡周身无故起热,本能地抬手环着白尽泽脖颈,彼此贴紧,“白尽泽,再教次。”
“想想,不若跟着你们同进悬——”
云挽苏踏起步子悬在半空,整个人定在原地。
他何德何能看这等香艳……
“不能回。圭臧哪那容易放过,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云挽苏扭头,眼珠子四处打量极之渊,道:“这地方冷是冷点,胜在安全。”
他回过身,望着余羡放东西手袖,道:“种子不能白赠你,你也不像不劳而获人。若你心里过意不去想报答,就让白大人让在这极之渊躲几日?”
“随你。”
余羡唤铁毛来安顿他,先回竹楼。
晚风入夜,竹楼烛火灭。直到次日天明,抹白色推门进去。
“那个……多谢。是谢你肯把从鬼界带出来。”
“不必。”余羡从地上起来,走几步疲惫地靠着长廊梁柱,无端道:“听闻鬼界有种开黑花树,你在那待这久,可有耳闻?”
“莫不是石菩树?”云挽苏冻得头脑发蒙,搓着手臂道:“鬼界开黑花只有石菩树,你问它做什?”
“想养,哪里能活?又在哪里能拿到种子?”余羡问。
“想养?”云挽苏微微吃惊,同他道:“石菩树生命力旺盛,鬼界如此恶劣环境都能养活,其他地方更不用说。若你只是单纯喜欢石菩树花,大可让白尽泽和圭臧要几朵插着赏赏。自己养话……不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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