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得实在憋屈。
云挽苏喘不过气,头脑发昏,憋得面颊泛青。
而另边,云挽苏趴在窗边守吉昭,脑袋后边忽而响起脚步声,这声儿并未刻意隐藏。他当是圭臧,回头探究竟。
没看清来人,锋利冷兵砰声钉在他耳边木窗上。
云挽苏:“什——”
人字未吐出来,双沾雨水手掐在他脖颈。夺命来,力气极大,肉体凡胎他挣扎不能。
“朵莲花,还当是什稀罕宝贝!”
“你知道是梦,也该知道不论好坏都当不得真。”
余羡同他对视须臾,方才说:“梦中以为同你在成婚。”
“可摸才知,你那衣袂竟是血染红。不是成婚……”余羡吸口凉气,拥着白尽泽手臂收紧些,“白尽泽……”
“好,且不论真假,以你对解,这个世上谁能伤浑身血?”白尽泽抬他下巴,露出余羡整张脸来。让他看着自己,白尽泽亦看着那汪可怜,心软下来。
这世上能要他性命人,恐怕只有这个。哪怕他身子不好,自己也不能护住娇气包。
入夜淅沥雨果然不停,余羡趴在白尽泽胸口睡约莫个半时辰,烛火摇曳晃着眼,不等白尽泽抬袖挡,怀中人先睁眼。
“几时?”余羡动动下巴,无意识地蹭白尽泽颈侧,贴着嗅味道。他阖着眼,轻声又问道:“夫君,几时?”
这声‘夫君’喊得可谓缠绵,余羡刚睡醒,说话含含糊糊似在撒娇,加之乖巧地抱着人蹭,实在招人怜爱。
白尽泽将蜡烛挥灭,拍着他脊背哄:“亥时已过,再睡会儿,有动静叫你。”
余羡良久才‘嗯’声,扬起下巴索吻。浑身暖融融地实在不愿出被窝,亲完又缩回去,却也没真继续睡。
云挽苏闻声色变。
难道是双花?
双花手劲越来越大,神色复杂望着这个连挣扎都做不到人,复杂中杀意愈发浓重。
这样狠绝云挽苏看不懂,平心而论,他与这位花神交集少之又少。上次见面更不知是什时候。
难道就因他同余羡师徒是路人,双花又碍于白净泽而杀不掉余羡,退而求其次来要他命?
余羡摇首:“没有。”
“对,没有。”白尽泽抬手,拇指摩挲他面颊,触到那片温热后,另只手轻轻拍他脊背,“哭是好事,不愿你万事都往心里藏。雪凰,日后像‘做个梦’这样事多同说,想听。”
两人于潮湿雨夜相拥,静默许久。雪凰爬起来穿衣,师父在后帮他冠发,盏蜡火暗暗。
门之隔外边,静动落入耳中显得格外清晰。
除却细碎雨点声,匿在其中吱哑开门声细小而尖锐,余羡眼色锋,说:“有动静。”
“云挽苏呢?他会同们起是在躲圭臧,今日话只说来逗逗他,你护着,能护着他。起就起吧。”
“他在帮忙守着吉昭,没欺负人,他先自告奋勇。”白尽泽握着胳膊把懒洋洋人抱起来些许,“你将外衫穿上,既不愿睡,乱动容易着凉。”
“不乱动。”余羡拥着他果真不动。白尽泽以为他睡着时,他侧脸过来,“白尽泽,方才做梦。不算好梦。”
“心里不好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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