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墨淮掀被子拢到他身上,念叨说:“你不知好坏,在外头受欺负从来不肯说,好好待在这儿总是好。”
晓青润挨骂也乐呵呵地笑,两鬓发抖蹭乱。待身侧人呼吸均匀,他盯望许久,蹑手蹑脚从榻上下来,转身进书房。
余羡以为他要出去,不料他只在书房中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架上灰尘。室内安静,余羡也未曾听到苗铃声响,但是知道,他元神就落在此处。
他退到白尽泽身侧,无声望着晓青润清癯背影。
余羡看到个透明酒坛,借高墙之上开口窗投下来光亮,看清红褐色酒里泡着条蛇。翻白着肚皮悬在酒水半空,动不动。
“哥哥,你同成亲,就听话。”晓青润说得认真,但这话他似乎每天都会说,榻上人不拒绝却也不直接答应他。
晓青润见他不答,也不曾刨根问底,凑过来抱住他,“哥哥快些好起来,待你好,咱们就离开巫疆,去看看人间山河湖海,然后你同成亲。”
“除成亲,你就不想别事。”
“成亲再想。”
墨淮笑得急,咳嗽几声,让他快些藏好尾巴,又想起来问,“那位会变花妖怪,让你帮他什忙?”
,又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放在手心抖出两粒药丸,喂到男子嘴边,“哥哥,外边下几日雨,终于晴,待地干透,带你出去闻闻花香。”
余羡扭头望白尽泽,他都能看出这两人并非人类,更别说白尽泽。那药丸更是得,汇聚人之精气,唯药效就是吊住活死人命!
榻上人吞下药丸后几次皱眉,精气神肉眼可见好上不少。他喝几口清茶润喉,露出抹笑,问:“今日外边有什热闹?”
晓青润生得青涩显小,约莫十八九岁,眸中波光透着派天真,任谁也不会想到,连杀几十人会是这个人畜无害青年。
他握着墨淮手,扬起下巴仔细回想,不会儿露齿笑道:“是有个趣事儿。”
这时,中年妇人推门进来,花布包发
晓青润顿顿,就是不将尾巴收回去,又要凑过来靠着他肩,“小忙,让日行善,助他修道成仙。”
“日行善是好事,你多加小心,尾巴定要藏好。”
“那你答应同成亲!”晓青润道:“知哥哥怕拖累,可不怕,你不答应,才叫难过。”
墨淮不语,晓青润便不想他为难,嘟囔说:“罢,明日再问,哥哥多想晚。”
墨淮点点头,说这久话,药性上来困乏厉害。晓青润忙扶他躺下,骨碌滚到床榻里侧,“哥哥,同你起睡。”
墨淮靠着床架,歪头始终看着他,目光缱绻,“什趣事,眼睛都笑弯。”
“遇到个会变花妖怪。”晓青润是真开心,笑蛇尾巴变出来,缠在墨淮腰上。
余羡见状脊背寒,蛇鳞与龙鳞差不多少,模样也相似。他怕灵山上那条青龙已经怕到见着青蛇都心有余悸地步……
晓青润晃着尾巴尖,说:“同他说,帮他忙,能否让他帮种满院子花出来,说夫君喜欢。”
“胡闹,”墨淮抬手,指尖点点他眉心,“妖也分善恶,你记着莫要在外头闯祸,被欺负没人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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