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不愿听。”晓青润不接银子,将手背在身后,“哥哥,要跟着你,这样笨,下次你再见,定是在饭桌上。别说救,剐皮你都认不出。”
他边说边哽咽,“听话,真。
晓青润还是辨不出味儿,却高兴地说好香。举止动作算得上笨拙,逗笑墨淮,“上次被打,这次直接泡在酒中,你又欺负小孩儿?”
“没有。”上次忘说,这次定要同恩人说清楚,“那次还未修得人形,躺在人间晒太阳,被两个娃娃用棍子追着打,差点断尾巴,还没如何,娃娃扯着嗓子嚎,大人来将打得更严重……”
“不好好冬眠,下山来做什?”
“饿,找吃。没找到,躺着晒太阳”晓青润很是苦恼,皱眉,“恩人哥哥,你同说,若不主动伤人,他们便不会伤,你说不对。”
“哪里不对?”
小脑袋隔着坛壁撞在指尖上,似在说自己是如何得可怜,又经历如何坏遭遇。
伤得实在重,没撞几下支持不住,落到坛底恹恹地趴着。
掌柜出来,手中多拿账本,半分不见外将它摊在墨淮眼前,点点上边账目道:“这是前几月灵蛇酒给客栈带来收入,客官仔细瞧瞧,可不少,得灵蛇,日后还愁吃喝啊。”
墨淮认真听掌柜说完,从袖中掏出锭金子,轻放在柜台面上,“这些,够吗?”
掌柜哪里见过整个金锭子,眼睛都看直。墨淮却误以为是不够,又掏出两枚推出去。这是他身上有全部。
晓青润露出胳膊上伤痕,旧添新不曾痊愈过,“从未主动伤人,可他们偏见就打,泡在臭水中不见天日。也未曾如何,好不容易出来,想教训那个凶妇。这下好,泡在臭水中,再也出不来。”
墨淮似叹口气,说:“并非遇到都是善人,青润,山下实在不宜你生存。回山上去后,莫要再下来。”
晓青润乖巧点头答应,养好伤被送上山那日又偷偷跟在墨淮身后下山,被墨淮发现后慢吞吞出来,吞吐道:“想跟着你,哥哥,山上无人说话,实在寂寞无聊。”
无论他如何说,墨淮仍坚持要送他回山上。晓青润这回发誓不跟他,却缠着墨淮不准他再下山,“哥哥,陪着吧,听话,不惹祸。”
“时日无多,你无缘,日后保重好自己。”墨淮说得认真,将身上碎银尽数摸给他,“若是山中实在找不到吃食,下山来寻话,不可露原形,不可动手抢,所有东西须得用银子换。否则被当作小偷,免不顿打。”
“够够。”掌柜摸过来看真假,忙叫小二将蛇和酒装盒送来。
墨淮拒绝,抱着坛子出客栈。到无人处将青蛇倒出来。晓青润淌在酒水中,半身无知觉,有恩人哥哥在才放心昏睡。
醒来不知怎已是人形,身上伤痛不在,穿上人类衣袍,身上盖着热乎乎棉被。正该冬眠季节,晓青润连脑袋起钻进被中。
墨淮掀开被子,知他醒来唤他将药喝下去。味觉被酒泡麻,辨不出苦味儿。酒中泡久,打出嗝儿都带有浓烈酒气。
他喝完,双澄澈眸子盯着墨淮看,墨淮当他苦着,从兜里摸出颗糖,拨开送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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