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然,五指摊开召来锁魂链,迅速裹缠到白尽泽身上。他咬破手指,喂给链子点血。
这法子他几年前误打误撞在铁毛身上用过,若不是血主人亲自解开,链子便直纹丝不动。
“想回极之渊,你偏不许,”余羡人畜无害退后小半步,直视他,将话还回去:“孩子心性,不罚
“没有。”
“抱着不松,咬着不放,这不叫耍赖?”白尽泽笑他,声音轻飘飘,“什才是耍赖?”
“师父。”余羡默几刻,忽而问:“曾经是不是很闹腾?”
“怎突然这样问?”
“爱耍赖。耍赖也像般吗?”余羡问得认真,“也咬你,缠着你不放?”
“你知他包藏祸心,仍接下悬棺,承下审判者这身份,次次往他圈套里迈。白尽泽,这样做不够聪明!”余羡急。
“你觉得不聪明?”白尽泽笑问。
“你就是不聪明!”余羡声音大些,“是你教万事留得青山在,将命好好护着比什都重要,可你现在却这样,如何算得上聪明”
白尽泽好久不见炸毛雪凰,又疼又爱,竟然笑出声。
“你不要笑”余羡将快淌下眼泪用力抹去,坚定道:“是忘,但只用仅有记忆答复你,若这条命要拿你换,宁愿死!”
余羡叫他调侃得面热,收敛讶色,抬手抓住落在鼻尖手指,拿下来握在手心。
“云挽苏圭臧骗云挽苏,意欲何为?”余羡狐疑,“若要对付始终是你,圭臧却要取信云挽苏,难不成……难不成你与云……”
“继续说。”
“露水……之情。”余羡记得白尽泽总说,他与云挽苏只是几面之缘。
白尽泽无奈:“胡说八道。”
“是。”白尽泽忽然想到什,笑声,“不过,现在乖很多。”
余羡又问:“不乖?都是怎样不乖?”
“只喜欢做些不准事。”
“你会罚吗?”
白尽泽摇头:“孩子心性,不罚。”
“嘘。”白尽泽抬手捂住他嘴,没会儿放开,转而拥抱着他,裹紧贴在耳边说:“雪凰,不会有事。”
他分明是柔声地哄,‘不会有事’这五个字经出口,余羡重新蓄满泪顺着眼眶直往下滑,几股水流汇聚到下巴尖,晶莹剔透地泛着光。
他凑过来,张嘴,口咬在白尽泽肩上。
算不得重,于白尽泽而言如同被小兽爪子挠下,不收爪,但小心翼翼生怕将人弄疼。
“你在耍赖。”白尽泽说。
“你说,意欲何为?”
“意欲”白尽泽视线下移,落在他迷茫脸上,正色道:“你问是识破圭藏什,现下刨根问底到云挽苏身上,雪凰,这件事下次再问。”
“可”余羡再想知道也分得轻重,不再问。
还不肯放过白尽泽,他继续道:“圭藏是修仙道士,亦是现任天帝。他能害得仓景帝殒命,手段岂止厉害。如今他要对付人是你,筹谋多久虽不得而知,可方才他那句与你‘分个生死’底气十足。白尽泽,他要杀你啊!”
“听上去是这个理。”白尽泽从容道:“雪凰,在接手悬棺时,其中好坏都尽数清楚,明白。有心借他之手达成目,便不论他有何种图谋,相互欺瞒罢,真真假假不重要,目达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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