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让你这样继续疯玩,
白尽泽说过不管他,可念在年纪实在太小,偶尔任性些便任性些吧。
他提着后脖领把小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余羡放大倍脸沾眼泪甚是滑稽。他知道害羞,被拉出来后将头埋在白尽泽腿上,瓮声瓮气地道:“你花,毒性是将人变丑吗?白尽泽,怎办,会直这般吗?”
白尽泽并不习惯这样亲昵,将雪凰拎到旁,让他自己好好站着。
“同你好好说过是否要上药,你不许,如今这般也怪不得别人。”
“不是‘许多人’,是南禺小殿下。”
八宝立在枝头,倒挂过来,哈哈嘲笑:“小东西,小东西,你当真不让神尊给你上药?神尊说到做到,若你不肯,他就真不会管你。苦头是你自己吃,到时候你将眼泪流干,都无人理你!”
余羡不信,他是百毒不侵凤凰四子,点有毒花草能奈他何。
这样笃定到夜里就没……
余羡赌气不吃不喝,躺在客榻,入夜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面上隐隐刺痒,抓几下便有些疼。他起初不以为意,直到脸越来越肿。
“你嫌弃?”余羡注意力分散,哽咽问。
白尽泽这次没忍住,帮他揩眼泪,“不嫌弃。个人惯,不喜外人。倘若你叫师父,需对你负责,这不是想要。”
“那你就是嫌弃。”余羡忍住眼泪又开始往下淌,这回连鼻涕起。
他抓着白尽泽衣袖在自己脸上使劲抹两个来回,湿漉漉,黏糊糊地将袖子还回去。
白尽泽蹙眉,“你……”
“嗯…”余羡点头,憋着不敢哭出声。
白尽泽看他许久,叹气将声音放软些,“随来,上药脸上肿很快就能消下去。”
“嗯!”余羡死皮赖脸攀到白尽泽怀中,将他不好看脸藏起来,“明日你将送回去,你这里鸟会骂人,花会毒脸,还有个话多莲花精。而且夜里无人同说话,害怕,要回去。”
白尽泽:“胆子这小。你也不大,帝君怎就要将你送出来。”
余羡:“父君说将来帝位要落到头上,要有足够本领才能服众,本领是日积月累,现在就要学”
他骨碌从榻上滚下来,杵在铜镜前,镜中人将他吓得不轻。
脸肿成猪头,已然辨不出原本模样。
这般丑陋,余羡不敢信里边是自己,遂哇哇大叫。
书房中被扰白尽泽先是不动声色,吵得烦放下书册,起身推门出去。
余羡屋子没点灯,白尽泽进来时,小团子埋头在矮案悄悄流眼泪。闻见响动,立刻跑去床榻边,将脸藏进被子里,哭声又闷又大。
“你现在将送回去…”余羡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甚是无辜地瞧着他,做坏事是他,最人畜无害亦是他。
“此事,明日再议,”白尽泽最后问:“你当真不让给你上药?”
“不要!”余羡仍是那句,“将送回去,马上送回去……”
“耍赖无用,”白尽泽起身,“苦头是你自己要吃,今日在灵山歇下,明日找你父君商议。”
他起身离开,余羡坐在地上哽咽好久没缓过来。云挽苏挪步过来,蹲在他跟前,“小殿下,为何不想当神尊徒弟,这是许多人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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