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
余羡忽而瞧见他脖颈上淤红,时并未多想,伸手将他衣襟往下拉点,“在哪里弄伤,怎处处都是?你中毒?难不难受?疼不疼?”
“…不是,这不是……不疼。”云挽苏拉上衣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些脸愈加红得不自然。
“你这般是为什?”余羡更加疑惑。
“……”云挽苏低头,时不知怎同他说:“余羡,你还不明白,待你明白也就不会问。”
雪凰在手心化出枚缠红线玉髓,上边红线是他幼年时同白尽泽去神庭赴宴,遇见缘涅天师,见他手上红绳会发光,实在好看,哭着吵着要根带回来。
白尽泽帮他缠在玉髓上,直留到现在。
云挽苏也注意到这根红绳,笑他幼年时竟要根红线放在身上,如今人也长大,便问他:“红线另头,你准备拴着谁?”
“……”余羡将玉髓套在手腕上,闭口不答这话,转而道:“天师说,若遇到命定之人,会有所察觉。”
“灵吗?”云挽苏问:“你察觉到吗?”
灵山自此进人,匿于天地之间。
此后十年,师徒,朵莲花,青龙和蛊雕。
余羡渐渐长大,温书习字,书画琴棋学遍,只要他喜欢,白尽泽皆细心授予。南禺帝君曾说雪凰身子虚不宜习武练功,白尽泽细心调养半年,便将他体内余毒逼出,再不忌讳学什。
奶娃娃转眼长成眉清目秀淑人君子,此时席素色衣衫,躺在万花丛中阖眼想事。
背着光,耳垂透粉,闻见脚步声也未将眼睛睁开。
“不明白,你怎告诉,你说,不就明白?”余羡连连发问:“这几月你频繁往山下跑真有心上人?你瞒着不肯告诉,是怕将你那心上人抢跑?”
“不是……”云挽苏不知如何跟他说,可他又确确实实同余羡起玩到大,几乎算得上无话不说。
他思量片刻,又仔细地斟酌番,先问余羡:“你还记不记得拜师宴那日,曾说有个道士将从恶妖手中救出来?”
虽是十多年前事,跟拜师宴扯上关系余羡想忘也难,他道:“记得。你这个心上人,难不成是那个道士?
“灵,灵吧……”余羡眼神躲闪,将玉髓连同红参起藏进袖中。生怕云挽苏多看自己眼看出别端倪,再次岔开话。
“你想要根?”余羡问。
云挽苏摇头快:“没有。”
余羡起疑,云挽苏这几月神龙不见尾,起码他睡醒时候般见不到人,遂随口问:“你问它灵不灵?莫不是你有心仪之人?”
“………”云挽苏并未正面回答,支支吾吾扯些乱七八糟事,那红得不自然耳垂以及脖颈……
云挽苏本想吓吓他,见他蹙眉有心事,遂跟着躺下,“怎心事重重。”
“师父三日未归,心中不安。”余羡坐起来,指间捏着朵黄色不败花,瘦削下巴微抬,望着上山路,“梼杌乃是上古凶兽,祸害神庭无人能降服这才让它逃去人间,师父只身人,若是……”
“你怎还不明白,神尊无人能及,小小梼杌又算得什?”云挽苏思忖着,道:“况且聊苍并未跟去,想来,梼杌也举足不轻重。”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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