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虽十六七岁,却还是怕聊苍,人形尚可见见,青龙真身见会发抖。幼年留下阴影,怪不得聊苍,只因遇到那日,雪凰羽毛被扒光,吓破胆,见到青龙便会联想到当年恐惧,下意识发抖。
打雷下雨日子,余羡总会往白尽泽房中跑,大也要去,今夜余羡不肯去,将头盖在锦被之下,瑟瑟发抖待窗外安静下来。
迟迟等不到雨停,房门先有响动,余羡怕是聊苍故意闯进来吓他,两只手将被子抓得紧紧。
白尽泽轻拍被面,哄道:“直躺在里边,憋坏怎办?”
余羡将脑袋伸出来,脸蛋已经憋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下意识就要往白尽泽身边挪,“师父,怕。”
“梼杌逃至人间险些伤无辜百姓,救人时不慎受它击。”
“啊?”余羡这才望见他胸口处淤青,探手过去又实在不敢碰,“听闻神庭派武神去,如此来,你就不该去。”
“不妨事。”白尽泽起身套上衣物,问他:“不在这几日,可曾不听话?”
雪凰个头以及过白尽泽肩头,这大在他眼中还是孩子,偶尔也会牵着他走,今日手凉,并未牵着。
余羡跟在他身侧,五十道:“每日起来运气练功,师父教要领,领略大半。”
直盼。
这竟是爱?
余羡心事重重回到山上,他忧心白尽泽安危,先将心中复杂压下去,路过高木,问打瞌睡八宝:“师父是不是回来?”
“回来,方才又去极之渊。”八宝仰头打个哈欠,“看着好像………”待他抬眼,余羡已经没踪影。
极之渊余羡从前没少来,每次都为疗伤,白尽泽拿完梼杌直奔这里,莫不是受伤?
白尽泽也知他会害怕才亲自过来,将屋内烛火亮,同他道:“你懂事,想克服恐惧是好事。不过还是慢慢地来,雪凰,这不是胆小,每个人都有软肋和畏惧之物,不丢人。”
“真吗?”余羡听他这般说,坐起身,抱着他腰身缩进怀里,“师父,外边打雷又下雨,加之聊苍叫声,总觉得有东西要吃……知道不会,山上也没有别东西,可是就是很怕。”
“知道,睡下
“嗯。”
晚饭过后,余羡坐在白尽泽身侧看书,不觉间睡过去,醒来躺在小榻上。扭头便能看到白尽泽侧面。
他最近有些奇怪,梦里也会无端梦到白尽泽,有回竟拥着白尽泽无所顾忌地亲吻。醒来时身热汗,亵裤湿。
那日起,他便觉得自己变。
白尽泽忙完送他回房睡,掖好被子出去。半夜下,bao雨,是聊苍最爱天,长哮着窜到云里肆意欢腾。
绕过墨绿色竹林,雾气缭绕之地便是极之渊寒池。此时,寒池背靠着人,半肩膀露在池水外。余羡忽而心头紧,并未挪步过去,没来由地心跳加快,面颊也沾染不少红晕。
“过来吧。”白尽泽出声道。
余羡回神,欲盖弥彰找东西,摸到玉髓后心安不少,迈步过来:“师父,你受伤?”
“点小伤,并无大碍。”白尽泽看到人,见他面红得不自然,遂抬臂,手背贴着余羡额面,问:“可有不舒服?”
“没有。”余羡靠着池水外壁,凑脑袋过来,“师父伤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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