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是聊苍。余羡收拢拳头,将燃烧过半红线藏在手袖之下。
“你在烧什东西?”聊苍终于不是方才那般探究眼神,换上往日不屑,关上房门后,自己推开椅子,坐在圆桌前,又问:“你想去哪里?”
余羡瞥他眼,并不想回答。
“你不说也知道,你想走?不行,主子没点头之前,灵山你就下不。”聊苍冷冷淡淡地说完,再问:“你同主子当真只是师徒关系?”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问话,使得余羡更不想搭理他。
余羡摇摇首,紧紧地将手缩在袖中,垂下下巴,连面颊也想藏进被中。
这里是白尽泽卧房,他躺在白尽泽榻上,却心想着怎回他竹楼。
“听话,若不清干净,你还会像昨日那般难受。”白尽泽不容他拒绝,倒是没再把脉,而是从袖中拿出个淡青色瓷瓶,斜斜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将温热茶水递过来,道:“把这个吃,再好好睡觉,醒来也差不多好。”
余羡确实害怕还像昨日那般不受控,伸手接过药丸。他不要茶水,仰头直接吞咽下去,苦涩自舌尖蔓延,眉头不见皱下。
做完这些再次背过身躺下,他自始至终句话也未曾说。
发出沙哑呼声。
他想本想说,让聊苍快些出去。
白尽泽闻见响动,才来得如此及时。进来反手带上房门,将聊苍同关在房外。
余羡欲唤师父,这两个字堵在喉间就是发不出来。若能开口,将在渔村歉意吐露清晰些,或许会好受……
白尽泽作势要为他把脉,余羡不由想起南海渔村,他种种行径。不论是拥抱,还是那个不受控制亲吻,以及忘情言真心……
聊苍伸长手臂将他拽过,近乎丢般扔到身侧椅子上,“问你话,你同主子是普通师徒关系,是吗?”
“问这些做什?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还需亲口告诉你遍?”余羡甩开他手,别开视线,手心灼烧得疼清晰无比,他此刻正是烦躁。
雪凰说:“日后就不是。你如此厌烦,待走,你定是最开心那个。现在不必拦着,要回南禺,此后都不来灵山。”
闻言,聊苍没忍住哈哈地笑,却没看不出半点开心模样,笑完冷哼道:“张口
而白尽泽也只是掖好雪凰被子,走前将手探到他额前,烧热不曾退下,他并不放心直接离开,坐在榻边守许久,待雪凰阖眼睡去才起身离开。
听到房门关上声音,余羡默声睁开眼,从榻上坐起来,先是试探番,发现能走来后彻底离开床榻,捡起外袍套在身上。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该真回禺。
穿戴整齐,余羡将腕上玉髓褪下来,指腹轻轻摩挲上边圈圈缠绕红绳。他将红绳也取下来,就着桌上独盏摇曳蜡烛点燃,不知疼般将燃烧红线放在手心中烧。
‘哐嘡’声,房门被从外大力推开。
都是不合时宜,大逆不道事。
他自己先将自己厌恶个遍,下意识就要将手缩回来。
并未赌气,而是知道面前人不喜欢自己,他甚至喋喋不休地将心意硬塞给面前人。
如何能不去避嫌!如何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
白尽泽说:“别躲,为师看看你体内余毒清干净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