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癫狂,看见许久不见白尽泽。
他太念白尽泽,果真疯。
“你在做什!”
白尽泽万分焦急将人从地上抱起,话音微颤,“苦心教你本领,就是让你这般对自己?”
余羡脱力,靠进他怀里,意识涣散,唇角流出血将衣襟沾得片血红。白尽泽何曾见过雪凰这样奄奄息模样,心生悔意。
罚人地方。
天雷阵阵,余羡沉默半晌,迈腿踏上戒台。半刻也不曾犹豫,咬破手指,在仙卑上笔顿写下他从小练到大,再熟悉不过个名字。
今夜本该万里无云,满天璀璨,却无端刮起大风,有下,bao雨之势。南禺百姓睡下又起来收衣裳。
雷声不断,顷刻间,南禺被淹没在场特大无比,bao雨中。
跪在戒台上浑身伤痕少年,挨下第7道天雷后喷出口黑色血水,顽固地念着个名字。
而怀中人,只顾嗅白尽泽身上味道,苦涩问:“能怎办……”
余羡阖上眼,气若游丝地呢喃,“没办法…没别办法…”
他哽咽:“白尽泽……不当你徒弟,不要当徒弟……”
第十二道天雷,他受不住,趴在戒台上,还念着那个名字。
余羡自嘲,忘不掉就是死罪。
第十五道下来,喜服撕裂不成形。雪凰浑身伤痕遍布,经雨水冲刷,裸露森白皮肤瘆人无比。
第十六道迟迟没下来,周遭也没动静。余羡蜷在地上,隐隐觉得有人过来。
他没半点力气,撑不起眼皮,好不容易眯开条缝,只恍惚看到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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