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白尽泽只后悔收下这个徒弟,现在他却后悔未能及时承下这份情。
他早该明白,即便他们不是师徒,日后也会以另种方式相识。这个年岁不大雪凰,竟成无妄神尊命中最大劫。
而此时,浑然不知雪凰黏在他怀里,带几份恃宠而骄娇俏,道:“白尽泽,要你喂。”
白尽泽道:“实话便是想要你。”
“既如此,为何要成婚,你还是不来,只吩咐聊苍送贺礼。这哪里是喜欢,分明就是再也不想见。”余羡委屈撇嘴,“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白尽泽怕他哭,将人往怀里送些,泰然自若地说:“南禺千里迢迢将你婚讯传来,帖子奉上,让聊苍将贺礼送去。可,以对雪凰解,你怎可能乖乖地成婚,若不是去,你怕是要将自己葬送在那戒台之上。”
此言出,余羡羞红脸,低声说:“是书上说可以……试,不可以。”
白尽泽暗自苦笑,哪里是不可以,只是对他不可以罢。
白尽泽,不安分地手伸过去抱住他腰,问他:“白尽泽,不叫你师父,这般无礼,你为何从来不怪。”
白尽泽认真听完他话,先问道:“那雪凰为何不愿叫师父?”
余羡将人抱紧。起初不愿说,兀自挣扎许久,欲出口之时再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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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壮着胆同白尽泽四目对上,理直气壮地道:“因为师父不能喜欢,但白尽泽可以。”
“你又是怎知道在那?”余羡压着他,会儿便累,趴下来枕着他肩,“白尽泽,你是不是放心不下?”
“嗯。”白尽泽回答得含糊,他并不想去过万石岭这件事让雪凰知道,多余难受罢。他轻揉着雪凰凉凉后腰,转移话题:“此番折腾,你又变回那个畏寒雪凰,羞不羞?”
“不羞。”说出这两个字时,余羡面颊上余红未消,他理所当然地道:“若是雪凰畏寒能有白尽泽喜欢和照顾,那要辈子都畏寒!”
“你啊。”白尽泽无可奈何,抱他坐起来喝汤药。
这些苦本不该他受到。
白尽泽可以。
白尽泽愣神瞬,忽而笑,指尖划过他红润唇瓣,“既只有白尽泽可以喜欢,那就叫白尽泽吧。”
“真吗?”雪凰半信半疑。
“何曾骗过你。”
“从方才到现在,也未能弄明白你心意。白尽泽,要听你实话。你是为哄,还是真想要?”他问得极其认真,半趴着,压在白尽泽身上,势有种,若答案不是他想要,便直将人压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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