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响动,白尽泽迅速从书房过来,不等白尽泽说话,余羡从榻上下来,大步往他这边走迈,开心唤道:“夫君!”
白尽泽恍惚瞬,轻轻拍着他背,“雪凰做梦?”
“对,夫君何时能带回南禺探望父君母后啊,方才梦见他们,好久不见他们,好想念他们。”他微微偏着头,看眼白尽泽,下巴软软蹭在他肩上,“夫君,听话,带去吧。”
心跳地闷响声接声。
白尽泽瞬便将所有不该有情绪收敛,余羡忽如其
此后几日,余羡多数坐在庭院中走神,不开口说话,不喊饿也不觉得疲倦,行尸走肉般。
视线落在某处,便是整日。
“余羡,下山玩,下山玩!”说话是铁毛亦是八宝,孩童模样趴在石桌上,尽管知道得不到回应,八宝也想同他说话。
余羡也并不知他在同自己说话,盯着只鹅黄色蝴蝶。待注意到白尽泽过来,他主动起身,然后将手摊开,放在他面前,“疼。”
掌心不知怎破开道伤口,有血,看不出深浅。八宝整日看着人也不知是怎回事,连连摇头。
白尽泽便问他为何不睡,雪凰摇摇首,想说却不知道怎说,“不,睡。”
状况不在白尽泽预想范围内,待沐浴结束,他将人抱出来,穿好衣裳,探过脉搏。
除虚弱些并未发现别异常。
这才是奇怪。
“休息会儿。”白尽泽将雪凰扶躺下,雪凰仍是说不睡,可被放躺下后,也不敢忤逆,被子盖好,乖乖将眼睛闭上。
白尽泽都不足为奇。只柔柔看眼怀里昏迷不醒雪凰,因他回来,所以不足为奇。
这次并未带他去寒池,而是房中备浴桶,将浑身冰凉凉人放进去。
白尽泽握着他手不住地揉搓,给他点暖意。
水温热贴肤,雪凰蹙起眉头舒展,眼皮微动,不多时便睁开眼。
不过,他只是淡淡看眼面前白尽泽,而后移开目光,木讷地望着木桶边缘,另只没被对方握着手则是点点扣浴桶边缘木屑。
“怎弄?”白尽泽握着那只手,吹吹。
余羡低头不说,蜷蜷手指,“疼。”
“好,给你上药。”白尽泽便带他回屋里,欲用神力催愈伤口,可连两次,伤口也未能愈合。
他隐隐觉得,这应该不是普通伤口。
到夜里,偶有微风吹响树梢,原本安稳睡着雪凰倏地坐起来。
白尽泽不敢离去,坐在榻旁细细看雪凰,看他慢慢恢复血色和不安稳睡颜。
他将手掌与脸颊贴在余羡面颊上,静默半晌,滴泪落到余羡左边脸颊,滑到耳边,贴着鬓角没入发中。
“不哭。”余羡探手过来,小心翼翼帮他抹眼泪,清澈眸光中浮现丝不解。
看起来,分明认不得眼前人。
白尽泽满腹酸涩,点头答应他。
白尽泽唤道:“余羡?”
余羡恍若没听到半,并未给点反应。白尽泽觉察不对劲,捧着他面颊,对着自己,“告诉,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余羡缓缓眨眼,视线终于又落回到白尽泽身上,懵懵懂懂,仍旧没有反应。
白尽泽没低,拥着他,“没事,待沐浴后睡觉,醒来雪凰就好。”
“不睡”余羡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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