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抬手轻轻抚着他
脊背，“好，若醒不来，雪凰便在这梦境中将
杀
，就是你心魔，杀之后
定要记着醒来寻，可好？”
余羡眼中震色，杀白尽泽？怎
能杀白尽泽？
这般想着，他才恍惚，方才他已经动杀心，剑不是穿透白尽泽心口吗？
“嗯？”白尽泽再次点他眉心，“回来极之渊寻，没事，会在那里等着你。”
余羡呼吸微促，紧张咽唾液，“不行”
白尽泽分明没有张口说话，余羡却听到他声音。于是忙不迭将身前人推开，自言自语道：“是孽徒，是杀人魔头。白尽泽，是你毁南禺，是你杀人，是你”
“对，就是他，杀他，提族人报仇雪恨！”
余羡剑锋没入白尽泽心脏，猩红血顺着衣襟往下淌。白尽泽并未躲开，而是步步朝他走来，任由这柄剑深深刺入胸口。
“你”余羡恍惚不敢置信，手松些许。
白尽泽将人抱住，轻柔道：“只是梦，并非现实，雪凰别被桎梏其中。”
做什，让漫天害怕冲得几欲失控。
白尽泽过来，指尖点在他眉心，“雪凰，莫要害怕。”
这道声音最为温柔。
“师父？”余羡不停抹泪，哽咽说：“杀很多人，就在山崖之上，可若不还手，便也要死，错吗？”
白尽泽安抚地拍拍他背：“自保无罪，没人会怪你。”
白尽泽捏着手，握紧刀柄，用力搅，更多鲜血涌出来，他说：“别怕，待你醒来，醒来便在你身边。”
白尽泽点点没力，满身鲜红倒在血泊中，余羡何曾见过这般场景，吓得手足无措，指尖颤抖触着地上人，推推，没见半点反应。
“白尽泽…白尽泽！”
余羡感受到白尽泽胸口涌出温热鲜血，将他衣裳也浸湿。又听到这道温和声音，他心中恐惧缓和些，颤着肩，小心翼翼地问：“不是真吗？”
白尽泽垂眸看他，“不是。切都是假，圭藏早早给你种下心魔，是疏忽，未能及时察觉，有不对。”
“心魔？”余羡面露茫然，嗅到血腥才恢复些神智，“白尽泽说不是你，他不信，定要杀你”
“不怪你，虽是雪凰心魔，却不受控于雪凰，唯有解开方能不再受控，你信不信话？”
“信你”
“可他们说，是杀人魔头”余羡无助哭诉，接着捏拳打自己脑袋，“杀许多人，许多无辜人”
“都是假，只要雪凰不想，也不信，便没有。”白尽泽说，“不信你再回头看看。”
余羡将信将疑回首，尸山血海果然消失无影。
也不过须臾。
“拿下这个狂妄竖子！为刀下亡魂雪恨！”张张眼熟面孔朝他袭来，云挽苏，八宝还有聊苍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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