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余羡心中感慨,放下帕子,忽而抬手环着白尽泽腰,低声道:“真好,你永远都在。”他说:“云挽苏曾救命,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到阴府无论如何先将他送出来,以免伤害到他。”
白尽泽揉他后脑勺,看他会儿便答应。
他先前说要化作余羡模样,几时不见就准备妥当。余羡从房中出来,碰见个模样自己,时间还未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不动。
“吓着,还是怎?”
那个和自己模样人走过来亲他口,这种感觉过于怪异。
八宝走,余羡没能控制住表情,苦涩地垂眸。他知白尽泽怕他忆起往事难过,遂道:“阿姐走时曾说,不应把仇恨放心上,可这是灭族恨,圭藏给带来又岂止是杀身之祸,不是圣人做不到免恩仇”
白尽泽扶着他后腰,安抚道:“云挽苏素来心软,兴许是圭臧假意对他好,将他哄骗住,虽是如此,他也并未是非不分。雪凰不必难过,随心而行便可。”
余羡心绪复杂,“他既提,定是不想圭臧有事。”
风将竹叶吹得哗响不断,凉意贴肤,余羡起身往竹楼去,待白尽泽跟进来,他拧干帕子,也给他将面颊上汗擦去,换言道:“你先前说生死簿,如何才能拿到手?”
能保圭藏不死除云挽苏,还有存在阴府生死簿。谨防圭藏破罐子破摔毁簿子,导致三界打乱,对付他以前,要先将簿子拿到手。
话传到白尽泽耳中时,他正在教雪凰练剑,套下来,累得雪凰趴在石桌面上不愿再动。
“转世轮回?”白尽泽收剑,冷淡道:“圭臧做每件事,单拎出来都足以让他不得超生,何来轮回转世说?”
“对对对,”八宝连连点头,“云挽苏还说,无论神尊同不同意,他都会全力配合。”
“这几日,你无须再往阴府去,”白尽泽说:“神庭有变,闹得人心惶惶,圭藏怕是要有动作。”
八宝:“听到也是如此,圭臧这两日兴致颇高,也不知开心什!”
余羡捂着唇,小声地跟高出半个脑袋另个自己说:“顶着脸,你就不许再亲,这样会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若是化作你模样,你还亲不亲?”
“们能想到,他定也能。”白尽泽说:“不过,已经知道生死簿放在何处。”
“你怎知道?”
“与你送灵梵魂入阴府时,曾有意探寻过。”
余羡恍然,“你竟这早就有所准备?”
白尽泽说:“知道,待将你寻回,此战不可避免。”
“那话是云挽苏亲口对你说?”旁直不曾说话余羡捏着杯茶水,不放也不喝,问道:“他让你转告?”
八宝:“是他说,也是他让转告。”
“嗯。”余羡指尖抠紧,杯中茶水因这股手劲儿泛起波纹。他闷闷地说:“白尽泽,这件事……想至少同云挽苏见面再定夺。圭臧于们而言,是坏人无疑,可对他来说,不算。”
八宝不乐意,不许余羡心软,道:“云挽苏定被那只鬼威胁,待将他救出来,就不会再说这样话。当年南禺如何破灭他又”
“八宝。”白尽泽断他话,吩咐他去忙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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