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摇头:“自己来吧,你好慢啊。”
“你别动,”施忘言见他固执,只好坐到他旁边,让他把脚放到自己腿上,然后自己手掌上抹点红花油,抹好后,还凑到自己鼻子上闻闻,“哇这个味道,真有用吗?”
这种事都能放手,怪不得看施忘言平时这轻松,不过显然作为决策者,施忘言是肯放权人,并不事事亲力亲为、劳心劳力,这样也好。
他笑着道:“晚上呢,你也不出去?”
施忘言想想:“你脚受伤,是意外事故,说下,大家应该能理解。”
周遇赶紧说:“不怕人说你妻管严啊,明明从来不管你。”
施忘言听,这话真顺耳,说:“那你管,保证全天你话。”
施忘言笑:“但们结婚,那也是你妈妈。”
周遇听他若无其事地说出结婚两个字,哼哼道:“结婚?那还早得很,暂时没空考虑这个。”
施忘言听他口拒绝,很失望,说:“点没考虑?点点都没有?”
周遇看他说得跟真样,起身去捏他脸,说:“来看看你脸皮多厚。”
施忘言忙说:“开车呢,少对司机动手动脚。”
说,什叫她弄死,这冷天,佣人也要过年,个没留神,才被冻死。
这也能怪她?
难道要大家子都在守岁时候,她个人单独看着条鱼不成?
忽,又想到周遇,离婚也不见他活得有多不自在,反而找新男友,那英俊,肯定不需要他吃药来度过发情期。
向太太呆呆坐许久,坐到家里佣人来问她,是不是该做席面,问她做几个菜,谁需要忌口等等。
你全听就好,周遇看看他,下车后,这次施忘言无论如何定要抱他。
周遇不能理解他幼稚,但是家里这边又没人看见,就随他。
施忘言把他抱到门口,让他去开门锁,打开之后,笑着把他抱到二楼卧室。
坐到床上,施忘言不让他动,让他靠着床头坐好。然后亲自给他脱鞋袜,把手指放到微微有点肿起来部位。
“现在怎样?”他起身去拿医药箱,说:“还是叫张医生过来看看吧?”
周遇想起他送车,说:“你什时候教上路啊?”
施忘言唔声,趁着红灯间隙,转头看眼他脚踝,说:“起码等你脚踝好再说吧?”
周遇觉得这点小伤,回去用红花油揉揉,明天就好差不多。
不由道:“ZM集团是你公司吗?”
施忘言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爸爸公司,接手后就直没有大动过,他们有自己执行董事,就偶尔过问下。”
向太太见佣人围着她,她苦笑下,把名片彻底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
那边周遇坐在车里,想着向太太从前样子,跟施忘言闲聊:“她先生是市政局,官做得不小,日子也很好过,只不过,大家子,公婆还住得近,全年都要伺候那多人,想想就替她累。”
顿顿,又笑笑:“不过,她自己不觉得吧,看她从没有真正地打算抱怨丈夫和孩子。”
“哦,你不愿意和公婆相处?”施忘言忽然说。
周遇闻言,瞪他眼:“怎会?夏老师首先是老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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