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情却前所未有轻松,走到大门,周遇眼就看到站在门口张望施忘言。
施忘言跟周围人区分太明显,让人想不注意都难。身高腿长,哪怕是普通休闲打扮,也非常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看到施忘言,周遇就看不到其他人。身边路过面孔都模糊起来,他眼里只有施忘言个人。
周遇朝他笑起来,步步朝他走过去。开始还在走,到施忘言跟前只有几步路时候,周遇身体反应已经快过脑子,朝他两步并三步,跑过去。
施忘言伸手接过他,把他抱在身上,说:“考完这高兴?”
等到清脆考试铃声响起,整个教室才算从紧张与焦灼中重新活过来。监考老师让所有人放下笔,坐在位子别动。
周遇放下笔,等待着监考老师从自己面前收走试卷。
他按部就班地走出教室,身边是冲出教室就找熟人,起讨论试卷难度,对答案考生。
他听着这些讨论笑,切都已尘埃落定,周遇不想再去回忆已经考完试题,只把心思都放到下午科目去。
连续两天考试,直到最后场考试铃声响起,周遇放下笔,整个人还有点懵,监考老师把他卷子收走,宣布他们可以离开时候,教室才响起些人对答案声音。
经过安检,进入考场,周遇寻着考号找到自己座位坐好。考试教室很安静,大家都陌生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谁也不认识谁,没人去跟身边人说话。
三个监考老师不时审视地看着教室内每个考生,谁动作大点,都会被重点关注。随着考试时间临近,最后连咳嗽声音都没有。
考试声响,监考老师给每个人发下考卷,周遇面对着考卷,闭闭眼睛,把所有烦杂思绪和周围人都忽略掉。
再睁开眼,他拿起笔,打开考卷,铺在桌面,逐看起试题,心中再无杂念。
周遇说自己紧张,并没有在开玩笑。他这个年纪,还能有几次高考?本来就是自己执念,才想重来次。
周遇听到他声音,把脸贴到他脖子上,不回答他问题,只是笑。
施忘言从来没被周遇这粘过,有些不敢相信,但是
周遇惯性地收拾自己东西,走出教室,六月阳光撒下来,周遇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皮肤都被晒得发烫。
越往出口走去,他心就跳得越快,不知道为什,他脑子里全是施忘言声音。
他说,那天很普通,天气很热……
他说,考完时候,爸爸问他考得怎样,他说notbad.
周遇这个时候,才迟钝地想调侃施忘言,notbad可考不上施忘言学校,这个人真是从头到脚在凡尔赛。
他并没有什退路,考试失败之后事,他甚至不敢多想。
但是考试是自己可以努力事,出生是不能选择,分化性别也不是自己能选择,他人生,能够自己掌握并不多,但是学习却是能够凭自身努力换来成果。
等到他做完所有试题,抬起头看眼教室黑板上挂着壁钟,长长输出口气,时间还够,还能再粗略检查遍。
外面不乏已经交卷考生,走出教室。
周遇熟视无睹,依旧把视线放在试卷上,查看自己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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