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还是修改措辞,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示弱:“你知道,不太适合承担责任,对升职也没什兴趣。”
“组织不养废物。”琴酒慢条斯理地说,“也不会怠慢有才能人。”
北条夏树反驳地飞快:“很显然,不是。”
说完他感觉有点不妙,不过好在对方心情还可以,没有要为难他意思。
琴酒又抬眸通过后视镜看他,轻嗤声,意味不明道:“挺能气人。”
北条夏树立刻服软,低头道:“对不起。”
“没让你道歉。”他说。
琴酒又回头盼眼,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他手机。
北条夏树茫然地捏着手机,无法理解上司言下之意——有时候琴酒就是这莫名其妙,说话藏半,另半意思要靠猜,而他在这方面屡战屡败。
好在伏特加察觉到气氛微妙,转移话题:“哈哈哈,夏树,上周你是不是和个美女起吃饭来着?那个也挺漂亮,真羡慕你啊……”
他原本措辞着回绝话术,在对方尾音落下后,皱皱眉。
……不对劲。
于是夏树改口:“下周末怎样?”
琴酒抬眼,后视镜照出他冷翠双眸,视线锋锐得几乎要将人割伤。
贝莉安娜:“好呀。”
北条夏树拿不准主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摁下通话键。
但在琴酒注视中,连说“你好”时语气都变心虚几分。
车里依然安静,发动机轰鸣声与轮胎摩擦停车库地板声音都变得分明,贝莉安娜声音也格外清脆。
“夏树君,是,贝莉。”
“……嗯。”
北条夏树:“……?”
……
周末很快到来。
北条夏树打开衣柜,尽是些沉闷黑色外套,放在与女孩见面场合上不太合适。
虽然没人硬性规定必须要穿黑色衣服,但组织整体风气如此,大家也就这跟风,最后在外面落个“黑衣组织”中二称号,仔细想
虽然对方在努力调节气氛,北条夏树只觉得空气更冷、他越发窒息。
“……伏特加,那是贝尔摩德,们在执行任务。”
伏特加干笑两声:“这样啊。”
托他福,车里微妙气息似乎散去点。
北条夏树静候片刻,终于开口问起自己原本想问事:“Gin,听说。”
挂断电话后,北条夏树偷偷看眼后视镜,琴酒目不斜视,表情恢复为事不关己冷淡,仿佛刚刚瞥来那瞬只是某种无关紧要好奇。
伏特加显然没有认出电话那头人,开口道:“可爱女孩子呢,是夏树喜欢人吗?”
“当然不。”北条夏树心怀感激,立刻顺着这个天然台阶下,解释道,“这是那天在【白羊座】,那位企业家竹本先生带来人。她手机里可能装点东西,殷勤态度也不太正常。”
只有电话回音当然不足以支撑他怀疑,北条夏树想起自己那日穿风衣。
“让你打发她。”琴酒嗤笑声,“聊得很开心?”
“你没有回消息,稍微有点在意呢,有打扰到你吗?”
“没关系,你说吧。”
她说:“这周末有空吗?”
北条夏树温和道:“抱歉,已经有安排。”
而贝莉安娜却追问道:“哎?是工作太忙吗?还是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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