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枪重新揣回口袋,将这样简单动作做出种优雅而风流感觉;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并没有转头看她。
“你目?”他语气松散地问,“以及你背后组织,想要从这里得到什?”
贝莉安娜没动,灰蓝色眼睛注视着他。
良久后,她说:“们想要【拉普拉斯妖】,而你,是最接近它研究员。”
夏树神色微微凛。
“确实知道,但也没用多少。”贝莉安娜抱怨道,“它虽然能自动消失,但追踪反应持续效果也很短,还会留痕迹,发明它技术人员可真蠢。”
追踪器发明者本人·北条夏树顿时失语:“……”
他给消失追踪器刻意安排小小BUG,是为防止组织用到他身上。
北条夏树这些年来尽研究些看似废物但又有些小用处东西,粉末追踪器算是其中相当成功样,组织已经用两三年,渐渐发展到整个灰色边缘行业都知道有这个小玩意。
他低头看那支口红手枪:“还有它。”
贝莉安娜依言举起双手,蓝灰色眼睛像是惊恐小鹿,语气有些惊慌:“要灭口吗?可什都没做呢。”
“让想想先从什地方开始说。”他慢条斯理道,“那就这个吧?”
他右手稳定地持枪,另只手越过座椅,从她右侧外套口袋里拿出管圆形口红,撬开它银色盖子。
“4.5毫米口径单发手枪,子弹应该是氰化物,之前也做过类似小玩意,灵感来自《007》系列。”
“是。”她倒也坦荡地承认,半点不紧张,摊手道,“有烟吗?”
介绍产地年份和口感,有些昏昏欲睡。
贝莉安娜在用餐过程中也只是不着痕迹地献殷勤,仿佛是对他这个人有好感似,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吃晚饭之后,他送对方回家。
在下车前,这个意图不明女人终于向他递出橄榄枝。
“……要上去坐坐吗?”贝莉安娜说,“家里,今晚没人。”
那是,北条夫妇从前负责开发全知程序。
拉普拉斯妖,通晓宇宙过去与未来魔
“你从小包里拿出口红时候,隔着外套摸下右边口袋,看到是个圆管型物体……平时也喜欢动手做点小东西,所以很快就想到。”
贝莉安娜安静地看着他。
他长相毫无攻击性,英俊而温和,此时深红瞳孔冷淡地倒着她身影,倒有几分肃杀意味。
她轻轻地问:“夏树打算把怎样呢?”
北条夏树摇摇头:“不怎样。”
“车上不会准备这种东西。”
贝莉安娜撩下头发:“是什时候开始发现呢?”
“最开始。你不该往袖口贴追踪器,虽然十几分钟后能自然消失,但它会留下水痕样印记,你知道吗?”
那天晚上——
他脱下外套时候特地注意下被贝莉安娜碰到衣袂与袖口,果然发现痕迹。
北条夏树沉默,旋转车钥匙熄火。单手扶着方向盘,微微侧目,路灯暖光描在清挺鼻梁上。
他微笑,腼腆如同十五六岁少年,脸侧梨涡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然后他举枪对准贝莉安娜。
“咔嗒”声,枪膛闭锁。
北条夏树温和地说:“停下。子弹定比你小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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