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甚至听见扳机内部机械结构松松扣上微妙声响——研究员果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想鱼死网破。
再有秒,他会死得非常难看。
真奇怪,夏树想,他明明应该畏惧死亡,但真要降临时却感到前所未有平静。
然而在研究员夺走他生命之前,枚子弹破空而来,释出透明冲击波,以种极其精妙角度破碎对方手中捏着芯片,再尖锐地钻入他心口,折断肋骨、打穿肺叶。
痛楚来得如此突然而剧烈,夏树被子弹冲击力带得倾倒,
研究员将夏树随手推到地上,反手从外面锁上两扇天台门,隔绝来自身后偷袭。
没过几分钟,架直升飞机从天际线升起,由小变大,依然隔几百码距离,只看得清影影绰绰机型轮廓。
研究员显然也认出来,他拽着夏树挡到身前,手举着芯片,手拿枪指着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些疯话。
“将把研究内容公诸于世!让组织彻底身败名裂!”
“你们这群疯子……!你们怎敢违反切守则,妄图探索人类认知范围以外不可名状!”
夏树:“你是谁?”
对方沉默地盯他很久。
“你想要什?”夏树沉着冷静地问,“可以配合你。”
研究员忽然咧开嘴角,露出恶狠狠笑容,终于开口:“是你让恶魔降临人间。”
夏树:“……?”
?
夏树对感情感知非常迟钝,然而琴酒确实对他展示出些不同于别人优待,起码基安蒂和科恩不敢让Gin顺路带杯冰美式回来,否则下场可能会很惨。
理智天平左边写着“他是”,右边写着“他不是”,夏树仿佛只小松鼠,每每觅到点相应证据,就往左边堆粒松子,努力让天平倾倒。
他勤勤恳恳地收集证据,津岛修治死像路过强盗,蛮横地脚踹翻天平,令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件事。
而他被名组织研究员绑架。
直升飞机悬停在空中,螺旋桨拨动着涡流,冷静地注视着天台发生切。
夏树到现在也没太搞清楚情况,研究拒绝切交流,直截当地宣判他有罪。他只知道这人应该是个小有成就研究员,说疯就疯。
枪口抵着太阳穴有点痛,可能要死吧?
“你们都该死!”
研究员在他耳边大吼,跃跃欲试地摁下扳机。
中二病吗?
“你害死无数人。”研究员又次重复道,“你要谢罪,你必须死。”
身上似乎还被注射肌肉松弛药物,夏树用不出点力气,只能被半拖着架到天台上。
研究员显然是因为什事情精神失常,眼球张得几乎要溢出眼眶,疯疯癫癫样子手枪抵在他脖颈边。
顾忌人质安危,没有人敢出手阻拦,联络员面色沉沉地向上司汇报。
夏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他有不错思路,准备去组织研究所技术部找人商量改进纽扣型窃听器。
结果在走廊上好端端地走着,拐角忽然冲出来个人用沾药物手帕把他迷晕。
北条夏树迷迷糊糊地想,谁能在研究所如此胆大包天?
不久后,他醒,双手双脚被铐住,完全无法动弹。
研究员长张平凡日本男人面孔,头发蓬乱,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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