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夏树下颌,掂掂,充满恶意地说:“你当时没死,只是因为运气好。”
然而这样话已经不能骗过北条夏树,他学着琴酒语气,十分冷漠地哼声,接着说:“哦,原来是这样。”
他挣脱琴酒手指,偏头凑近,亲对方脸颊口,发出很轻、“啵”声。
再好整以暇地回到原位,观察对方表情。
琴酒:“……”
琴酒散漫地应声:“嗯。”
他显然没太放心上,从烟盒中抽支烟,又去伸手旋开点烟器。
夏树就着手扶车窗猫猫揣姿势,认认真真地打量对方表情,字顿地说:“你那时候,没有想杀。”
黑泽阵应当知道,琴酒认准目标也从不失手。
而他意识到这点,实在太晚。
……
屏幕上时间渐渐走向夏树和琴酒约定数字。
他坐在露天长椅上,半个小时等待照理说并不算漫长,但他确实变成那只满心欢喜小狐狸,因此时间也无限期地延长,充斥着欢喜、软绵绵夕阳和腔期待。
整条街浸泡在橘橙色光海中,将夏树头发照得柔软温顺。
而在这三十分钟里,路过年轻男女见他独身,有胆大便上来搭讪。
信。
他可以不相信琴酒,但他该相信黑泽阵。
北条夏树顿时感到天晕地转,脑海中传来声轰然巨响,他嘴唇翕动,艰难地汲取着空气中养分,手指也因此微微抽搐起来。
必须找琴酒确认这件事。
“兰斯先生。”工藤新喊他名字,神神秘秘地说,“你过来下。”
银发男人摁灭烟,微微倾身,扣着他后脑勺,两人间距离瞬间凑得极近。
然而夏树已经单手捂嘴,笑得眉眼弯弯:“你不承认,那不许亲。”
琴酒挑眉:“?”
琴酒点烟时动作稍微滞涩点点,细微到难以被眼睛捕捉。
而就目前信息量来说,也不够夏树推测出更多,比如boss或者朗姆为什想要他命,却又默许他活下来。是忌惮什,还是他另有用处呢?
他目光紧紧凝在琴酒脸上,决定继续试探,坚定地说:“是boss。”
夏树开始等待他回复。
琴酒挟烟手指动作优雅,十分漫不经心地吸口,半晌后回道:“你又在自作多情。”
夏树刚无奈地拒绝完个金发年轻人,就看见保时捷在他不远处车道上停下。
他快步跑过去,没有上车,拍拍主驾驶侧车窗。
“怎?”琴酒扯起唇角,声音淡淡,“钓完鱼?”
夏树顿时笑得灿烂:“没有钓鱼,你不要造谣。”
他忽然意识到什,又立刻板起脸,“有件很重要事情要问你,请你务必如实作答。”
北条夏树用尽全力露出个和蔼笑容,凑近:“什事?”
“你不喜欢那位女士,也不是真心想和她约会。”工藤新说,“你总是向窗外看,看手表,表情心不在焉,但又会垂着眼睛露出点笑容……你在想个人。猜那个人是你partner,对不对?”
北条夏树切切实实地愣会儿。
……被小孩子看穿啊。
他食指贴上唇中,弯起眼睛,对工藤新很温和地笑下:“……现在还不是。很高兴遇见你,小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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