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笼罩着暖橙色光,仿佛剥皮橘子,又如同被光照亮浅海,温柔和煦。
七年前黑泽阵不爱说话,面对夏树问题,如今琴酒也不回答。
他像独居大型猫科动物样,擅长击致命、对猎物发出低沉怒吼;他又是海里鱼,因为失去发声器官而神秘迷人。
北条夏树不开口时候,这个房间处在深海之下,静谧而沉默。
但少年夏树没能找到答案,早在悄无声息中冲出水面。
【不想去加州。】
【不想和他分开。】
【下次见面是不是要过半年?也会像渐行渐远成年人样,回到点头之交安全社交距离吗?】
【好吧……又能怎样呢?】
他开始烦闷。是。喜悦之后总伴着同等重量忧虑,这很公平。
然后,他又迅速陷入【莫非真是个变态?】自怀疑中。
专门为偷拍黑泽阵照片开个相册就算,还把些日常写在备忘录上。
【原话是‘这难吃只有你会喜欢。’……其实就是特地为买吧?】
【为什生气?因为和别人讨论他被听到吗?可是明明也没有说坏话。】
【他说不喜欢,但是直有在用】
糊不清道:“还挺甜。”
“——嗯?”
琴酒起身,单手钳住他下巴,偏头凑过来。
他轻轻咬夏树下,迫使他张开嘴唇。
这个吻带着鲜甜草莓味,汁水缓缓淌进喉咙,令人心跳也跟着加速。
他们曾经离别。
而离别意义,就在于重逢。
夏树翻着这些几乎咕嘟咕嘟冒泡不快乐,顿时想笑。
他十五岁,早熟,比谁都要聪明。
他早就长大,只是还没学会离别。
小草莓鲜甜香气丰盈,悄悄地膨胀,散漫地飘过来。
北条夏树若有所思地看琴酒眼,他垂着眸,如既往地冷静自持,连凛冽冬雪都要化成他背衬。
北条夏树:“…………”
……都这样还说自己不是同性恋,简直自欺欺人得可以。
熟悉文字排成陌生只言片语,夏树对它们完全没有印象,却能从快速翻阅之中,共情到快乐情绪——又轻又软,像是要飞起来样,喜欢是这样。
后来变成闷闷少年心事。
夏树仿佛看见年少自己,躺在床上,沐浴着从窗棂里闯进来浅淡月光,怅然地打下这些文字。
夏树:“……!”
他低头盯着琴酒唇角沾到粉色浆液,想到昨晚画面,颤着睫毛移开目光,慌乱到呼吸都乱几拍。
智齿也跟着痛。
它哪里是智齿,它是……它是心怀鬼胎。它不对劲。
为让自己尽快冷静,夏树将拖线板拽到沙发边上,开始捣鼓旧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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