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回摇摇头:“蔡总,据说人对缺失东西会无比渴求,当然渴望家庭,渴望亲情,如果再早点,你对说这个故事,定会拼命想要抓住。”
“但现在不样,遇到个人。”季星回下意识抚摸着手腕上手表,“这是第二个把看得如此重要人。其实个人也可以生活下去,但因为他,觉得生活充满希望,过去不再重要,正在学会活在当下。”
蔡昭安静地听着,他喝口茶,突然笑:“你确实很像阿旸,看起来温和,其实心很硬。”
“你说得没错,人总不能直困在过去里。”蔡昭转脸看窗外,秋天天空蓝得发亮,他有些感慨地说,“只是还没学会。”
“那如果有天你们
季星回穿得正式,他身段本来就漂亮,剪裁良好西装更是锦上添花。他手腕上换个机械表,是刚刚下车前,周克云临时为他戴上。
这是周克云最常戴手表,比起他收藏那抽屉名表,单论价值,这块并排不上号。
“这是爸爸最喜欢块手表。”周克云告诉季星回,“这多年,也是护身符。”
刚解下来手表似乎还残留着周克云体温,季星回在等待蔡昭时候,用手心扣住表面。
蔡昭准时到,他款款落座,倒是不着急说正事,反而问起季星回工作,好像个关心小辈家长。
中饭依旧是在办公室里吃,陈然帮忙拿进来还顺便带几份文件给周克云看,他们说点工作上事。
季星回这会儿胃口好很多,连续喝两顿粥,这会儿又吃到饭又有肉觉得格外香。
吃饱喝足,季星回给蔡昭发个消息,想约他出来当面谈谈。蔡昭回复很快,说这个周末随时可以。
等陈然走,季星回就跟周克云说这件事。
周克云说:“周末没安排,不陪你起见他,但要跟你起去。”
季星回开门见山地说:“蔡总,您提议考虑过,很抱歉,并不打算接受。”
蔡昭皱眉:“你真不好奇自己身世?”
“这没有意义。”季星回礼貌地笑,“之前吃饭时候就说过,如果父母回来找,大概会置之不理。那天听你讲故事,更坚定这种想法。”
“不负责任地孕育个生命,又不负责任地丢下,在看来,这样人不配为人父母。”季星回语气很温和,但整个人看起来又有种不容质疑感觉,“养育人是奶奶,她跟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个心软普通人,辈子吃很多苦,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句。她是唯亲人,这已经足够。”
“你是埋怨他们没有早点找到你吗?”蔡昭问他。
季星回觉得很安心,他问周克云:“有没有适合谈事情地方?”
“帮你订个茶楼,喝茶随时可以脱身,不用花太多时间。”周克云说。
于是这周六下午,季星回和蔡昭约在西庭市家茶室,这家店开在市中心,老破小房子改建而成,院子里有棵高大梧桐树,还有池清澈水。
条街外就是繁忙CBD,闹中取静。
包厢黄花梨桌子上摆着几碟造型精致点心,茶选三清茶,龙井冷泡松子,佛手柑和梅花,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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