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登记完
最后几个学生
分数，把试卷整理好，关上窗户准备下班。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
许因接着猜：“四十多？”
“低。”方世灼直接告诉他，“五十九。”
很显然，许因对这个分数不是很满意，他以为至少能到六十。
方世灼从
堆试卷里翻出他那份，鲜红五十九划破薄纸。
“卷子先拿回去改，周
讲。”
过会儿，他还在登成绩，办公室门被风吹得大敞，许因单肩背着书包，站在外面礼貌地敲两声门。
方世灼以为学生都已经走，有些意外：“你还没走？”
“值日。”
路过时看到办公室灯亮着，许因猜到他在加班。
他走进来，轻轻关上办公室门。
方世灼作为老师，怎
会不期待？
月考考两天，数学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教研组安排在当天下午判卷子，七八个老师，整个年级数学卷子，顺序是按考场分，方世灼没分到许因那份。
等把每个班卷子分好，他才看到许因成绩，差分六十。
虽然还是不高，却也在情理之中，只有个月时间，能恢复到许因原本分数已经很不错。
之后段时间里，两人始终保持着亦师亦友关系。
方世灼照例给许因多留些作业，时不时晚自习留下给他补习讲题，而许因也很配合，每次留作业都会认真完成。
数学课他也很努力地去听，不再像以前注意力只在方世灼身上，跟不上地方就课下来问，他很乐意多往方世灼办公室跑几趟。
很快，迎来高三第次月考。
考试前晚，方世灼还在给他讲题，讲是函数，这部分分值很高。
他空出只手把试卷递过去，又继续登最后几个学生分数。
没有得到他多余目光，许因揣测着他情绪，问：“老师，你是不是对很失望？”
“嗯？”方世灼只是有点累，“没有，这个分数还可以。”
许因拿着卷子：“连六十分都没到。”
“也只差分。”方世灼安慰他，“这次普遍考得不好，不是你自己问题。”
他喜欢这样静谧，温暖，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
“老师，多少分？”
方世灼正在登最后个班成绩，抬头看眼他，又继续自己工作：“你估计呢？”
“六十多？”
“没到。”
而且这次整个班级成绩都偏低，这让方世灼很是挫败。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学生们早考完最后门，在这个没有晚自习考试日，早早放学回家。
办公室其他老师也陆续走，可方世灼还不能下班，他要加班把这几个班分数登到系统里。
晚点，许因给他发来微信消息，问数学成绩出来没。
方世灼在忙，回个“嗯”，没告诉他多少分。
他知道很多学生有考试焦虑，平时学不错，小测成绩也可以，到考试就紧张得发挥不好，跟平时分数相差甚远。
所以他叮嘱：“考试时候放平心态，不要紧张。”
许因正低着头在草稿纸上算结果：“嗯，不紧张。”
其实是方世灼紧张，他比许因还要紧张。
许因就像武侠小说里修炼多日关门弟子，终于等来他第次试炼，成败只在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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