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因乖乖照做，小心翼翼，问：“老师要来陪
吗？”
“嗯。”
方世灼已经在等电梯。
“可是外面下
好大
雨。”许因半醉半醒，看着窗外，“你不要来，路上危险。”
“开慢
点。”
他换衣服，穿上大衣，拿起车钥匙。
电话他不敢挂断，里面有些断断续续声音，那会让他感到心安。
许因手机似乎被人拾起来：“唔。”
“刚才怎
？”方世灼着急地问。
许因说：“没事，阳台有水，滑下。”
“许因，不知道发生什，但你不能再喝。”他心跳得有些快，“现在就去睡……”
许因忽然打断他：“嘘，老师，好像忘关阳台窗户。”
外面风大雨大，不关窗估计半个阳台都要遭殃。
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语气里带着醉意：“……老师等，去关下窗。”
方世灼听见他那边窸窸窣窣声音，紧接着又被安静遮掩。他正心神不宁，电话里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碰撞，混着杂物滚落和瓷器落地破碎声。
方世灼不清楚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经历什。
许因不是擅长隐藏情绪人，至少在自己面前，他很少隐藏。他向自己请假，给自己发美食照片，语气里都写着开心，现在却是这副样子。
外面雨下大，被风裹杂着拍在窗上，方世灼站起来，在床边走来走去。
他没有回答，彼此电话里只有呼吸声和下雨声。
过几秒，方世灼听见传来打开啤酒罐声音，“砰”地下，明显得无法忽视。
电梯中断手机信号，电话被自动打断。
方世灼没有再打回去，从地下车库开车离开。
但实际上他开得并不算慢，和平时速度差不多，雨天车少，加上时间有些晚，路上还算畅通，到许因家没有比往常慢多少。
他带雨伞，可风
刚才那些声音还是让方世灼无法心安，他没办法放心许因，他担心他会滑到，会被摔碎瓷片划伤。
他在玄关顿几秒，还是出门。
“你现在坐到沙发上不要乱动，小心点，别被划伤。”
许因懊恼地看着地上碎片，还有打进来雨，大片水：“窗子还没关。”
“不要去管。”方世灼担心他再出意外，“坐回沙发上，等过去。”
他下意识喊声：“许因？！”
方世灼刚才心里就乱乱，现在更是团糟。他担心许因滑倒，更担心他关窗时出点意外。
毕竟喝醉酒人没有平衡感可言，从窗子里跌出去新闻也不是没有过。
他又听到几声杂物声响，还有破碎瓷器碰撞声，但是他没听到许因声音。
方世灼心里不安稳，尤其是雨夜，让他更加心乱如麻。他讨厌这样天气，讨厌闪电和雷鸣，这让他心慌，让他什都做不下去。
“别再喝。”他关心道，“明天醒会很难受。”
许因不吭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人在低落时候，再多安慰也显得苍白无力。方世灼不知发生什事，因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正想着，电话里传来许因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下好大雨。”
方世灼目光跟着他声音往外看去，雨痕挡住窗外切，远处灯光也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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