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
作业，他没立即离开：“老师，
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许因问：“如果没考好，会让老师感到失望吗？”
方世灼很坚定地回答他：“不会。影响成绩
因素有太多，不是所有都在你掌控之内。”
他停顿
下，接着说：“但是希望你能拼尽全力。”
方世灼没想到会是这样结局：“抱歉。”
“没关系。”
可许因眼里遗憾和恨没能像他笑那样，很快就从脸上消散。
那只仓鼠是他养很久，亲如朋友，却在他和那个男人对峙中，被那人亲手摔死。
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捧着它冰凉僵硬尸体，麻木地发着呆。
“仓鼠？”
“嗯，它叫小木。”许因陷入回忆，“不过老师别误会，仓鼠和老鼠不样，仓鼠……很可爱。”
这点方世灼还是知道，大学时他室友就在宿舍里养过只。
不过他不理解，为什
许因会把他和仓鼠联想到起。
见他疑惑又带着怀疑地看着自己，许因解释道：
被学生发现自己偷吃零食，好像比被同事看到更丢人！
其实这没什，老师也是肉体凡胎，会饿很正常，管理条例里也没说不让上班时间吃零食。
何况其他老师早已开先例，他见过语文老师抽屉零食呢。
只不过方世灼没有这种习惯，平时都是别人给才吃，谁知道会被许因撞见？
方世灼抽张纸巾把嘴角擦干净，干脆把剩下半块也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解释：
主要是怕偷吃零食被发现，何况还是许因拿来求和巧克力，方世灼有种把别人送礼物吃掉罪恶感。
“来帮课代表送作业。”
见他靠近，方世灼捏紧手里巧克力：“放这吧。”
许因把抱着厚摞作业本放到桌上，瞥见他嘴角沾着些微巧克力屑。
不知怎，他想起来以前养过只小仓鼠。
当时他弱小到，甚至连只小小仓鼠都保护不。
方世灼看见他样子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许因经历过什，但从废墟中拼凑出来真相，定不是那美好。
“对，这是今天作业，你帮布置下去吧。”他转移话题。
许因从沉重气氛中回过神：“好。”
“小木有时候吃东西都会沾到胡子上，跟老师刚才很像。”
原来是这样。
不过方世灼没在他家见过仓鼠，现在许因应该是没精力照顾。
“那后来是送人吗？”
许因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痛意：“……它死掉。”
“以为是主任巡查。”
这就跟学生怕查手机样。
许因感到意外：“原来老师也会担心这种事。”
方世灼理直气壮：“当然，违反说不定要扣工资。”
“老师不是在问在笑什吗？”许因看着他说，“只是想到以前养只仓鼠。”
老师和它共同点是样可爱，许因忍不住扬起个笑。
方世灼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
许因指指他嘴角。
眼前没有镜子，方世灼只好借着手机反光看，才发现嘴边竟然有巧克力屑！
虽然只有很少点点，但显然许因已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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