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意识到不能再这
下去，所以在某个周末他主动约
薛袁出来。
只相处
会儿，薛袁就感觉出来他不对劲：“你怎？”
方世灼否认：“没有。”
“那干嘛老瞥手机？”薛袁望眼，见屏幕暗着，“在等电话啊？”
“说没有。”方世灼把手机放起来，“你最近在忙什？”
方世灼并不是每条都回复他，可就算是没有得到回应，许因同样孜孜不倦。
其实他发
每条消息，方世灼都看到。
只是他脑袋从来没有这乱过，心也是乱，根本静不下来。
他竟然又开始失眠，晚上睡不着，早上又早早地醒，拿着手机等许因给他发第条消息。
“老师早上好。”
“时间很晚，
要回去。”方世灼还是选择逃避。
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没有挽回余地，许因知道如果放他走，就意味可能永远不会有答案。
“是不好，追得太紧。”许因拉住他，“不需要老师现在给出答案，只是想有追求老师权利，可以吗？”
这是他自由，方世灼没有权利不让他追求自己。
尽管他们才刚刚从另段关系中解脱出来。
他找那多理由，年龄，关系，伦理……每个都在说服着自己，也在试图说服许因。
他比许因经历得更多，当然知道未来他们路会有多艰难。
他也担心许因对他只是种依赖，并不是所谓爱慕，等他们分开就会慢慢冷却下来。
可当许因让他说句他不喜欢，他却说不出来。
他怎会，不喜欢呢？
薛袁抱怨：“还是老样子呗，你也知道做媒体这行就没个假期。你呢，怎样？暑假挺悠闲吧。”
人是挺悠闲，心却点都闲不下来。
“羡慕啊，要不也辞职去考个老师算。”薛袁开玩笑说。
方世灼刚经历过，知道老师这个职业点都不像旁人想象那轻松：“还是算吧，你要是去教书，不带坏学生才怪。”
虽说是约薛袁出来吃饭，他并没有多少胃口，吃得也很少。
“早。”
通常是这样对话，然后方世灼才能安心起床，洗漱，准备早餐，吃饭。
跟高三最后段时光忙碌不同，暑假里他完全闲下来。
他想着各种各样办法打发时间，可是不尽人意，电影看不进去，书也读不下去，唯能让他专心事，就是回许因消息。
这太可怕。
作为追求者，许因开始每天对方世灼嘘寒问暖。
以前他也会给老师发些问候，早安晚安之类，但从没这频繁过。
现在他不再需要用数学题作为掩饰，可以问老师在干嘛，然后再肆无忌惮地把日常分享给他。
他会跟方世灼分享开心事，会把今天做菜拍给他，会跟方世灼报备自己行程，让他时刻都知道自己在做什。
很琐碎，很黏人。
只是连方世灼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好感到底算是什。
跟许因相处时候会觉得很放松，很自在，他真诚让方世灼不需要有丁点戒备。
也不需要世故圆滑，面对真诚唯要拿出只有自己真诚。
但正如他跟许因说那般，到他这个年纪不得不顾虑很多其他因素。
现实禁锢着他脚步，他没办法走向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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