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户外堆起薄薄积雪,已经是临近除夕没几天,姜泉希爸妈打电话过来问他有什安排。他家乡在北方,那边雪下得更大,到冬天,冰天雪地,像是童话书里冰雪王国。
姜泉希说带他们出去玩,两位家长连声说好,又问他今天为什还没情况,新闻前阵子报道会儿,怎又消停。又说,在电视上看到谁谁大婚,那姑娘长得不知道多标致,你也不知道抓紧。
姜泉希说才二十四呢,你们急什?
姜妈妈怒道:“什二十四,你过完年就二十五,不小!你爹二十五时候,都有你。你那个二表哥还记得吗?就是打小跟你起长大那个小胖子,你三姨家,现在人家二胎都生,你现在连个人都没带回来过。”
姜泉希回家就被逼婚,正常来说,二十四岁年纪才刚刚大学毕业出来不久,轮到他就不行,他十几岁就离家出来闯荡,父母从开始管不住他,到现在管不他,只有操心他婚姻大事。
直到回到家,姜泉希还没有从周烨话里回过神。他怎也想不到周烨会把话说得那绝,做不成恋人,就连朋友也免谈。主导权全在他手上,他说们是朋友就是,他说不好意思,们不玩,就把手上绳子松开,拍两散。
好话,坏话全都让周烨个人说?
姜泉希觉得自己胸口被口气堵住,让他生气不是,伤心也不是。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大脑都开始缺氧。大晚上,他手机里没睡人大把,只要他想,随便找个人来陪,别人都会有时间。说不定更温柔,绝不会说句让他不高兴话。
就不信,全世界就你周烨个人会善解人意!
然而,这些都是气话,他也不会真付出行动。如果做这些就能让他开心,那周烨说话杀伤力也不会那大。
“还不急,你们要是嫌无聊,正好现在国家开放二胎,你们就再生个玩呗?”姜泉希道。
想到这儿,他就像泄气般,下子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枕头里。因为回来时候,脑子想着全是周烨,忘开灯。房间里黑沉沉,只有窗帘偶尔被风吹起来会透几缕光线进来,轻轻浮动在室内墙壁上,像深海下海底。
半梦半醒中,他仿佛被漫天扑来海水淹没,现实世界隔得很远很远,声音、光线漂浮在很远地方,他什都不用思考,放任沉溺在几欲窒息水底。
后半夜,突然狂风大作,窗户没关紧,窗帘被卷出去角,被风刮得呜呜作响。不知什时候,天空下起小雨,冰凉雨丝飘进室内,姜泉希睁开眼看着窗边地狼藉,愣愣地看好久,才觉得眼睛有些潮湿,他使劲眨几下,才把那点湿意压回去。
交朋友是两个人事,其中人再投入,另个人不想搭理你,都没法继续好好相处下去。
姜泉希垂下头,把脸埋进双手,眼前又次浮起周烨脸,是电梯里那次,很近距离,他能看清周烨被刘海覆盖住额头,浓黑眉毛,眼睑很深,睫毛低垂,高挺鼻梁,嘴唇很薄,带着点笑意。他深深地吸口气,狠狠揉揉脸,将眼睛里最后点温度揉掉。忘吧,人家都这拒绝你。他重新倒回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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