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直走到路口,也只看见零星几辆车,没有行人踪迹。温以遥干脆开口,“已经看到你。”
温以遥蹙着眉,就站在刚才人影出现地方,左右观察很久,还是没有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真醉到出现幻觉时候,却发现,身旁花台上,却端正地放着块表。
——
走出公墓园时候,天色已经很黑。
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温以遥只得又往地铁走。
他现在有点后悔喝那两口二锅头,因为白酒后劲太大。虽然他还走稳路,但脑袋晕晕,而且身上或多或少带着酒气,不知道地铁让不让他上。
刚走到站口,温以遥被台阶绊住,踉跄下。就在他侧身个瞬间,余光发现,好像有个人影跟在他身后。
然后她抽张她觉得自己拍得最漂亮正面照,对温以遥说:“这个就当遗照,以后你要拜就拜这张,永远记住你老妈最美样子。”
咕咚又是口。
温以遥嗓子被辣得发痛,他抬手轻轻扫扫照片上灰尘,张张嘴,可又觉得没什想说。
就在这儿坐着,偶尔想起来,说句什,更多时候是在发呆。
时间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就沉下来。
,他们家却死活凑不出那三十万手术费。
“过得很好,好到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这会不会是在做梦。”温以遥拧开酒瓶,瓶撒在地上,瓶自己喝。
吨吨灌两口酒,辣连连嘶声,“妈呀,你怎会喜欢喝这个啊。”
说着,他就笑。
“也对,你那时候压力大,借酒消愁嘛。也不定是喜欢。”
但当他回过头时候,就消失。
温以遥毕竟是扮演过警察、雇佣兵以及星际大盗副舰长人,对于这种程度跟踪,早该有所察觉。
也许是喝酒缘故,导致他反应迟钝,竟然现在才发现对方存在。
温以遥不疾不徐转过身,昏暗路灯下看起来个人也没有,虫鸣声使得夜色显得很静。
他朝着刚才看到方向走去,轻微醉酒并不妨碍他打架,如果有人不知好歹,他会让对方后悔。
“哦,想起来要说什。”温以遥站起身时候脑袋晕,险些跌倒。
他酒量不太好,二锅头度数又高,不小心就上头。
稳稳站住后,才说:“你送最后个生日礼物还记得吗?就是小陆代言那个ZL表,死贵死贵那支。拿去修好。”
他伸出手,把表带取下,两只手摊开给妈妈展示自己修复成果,笑道:“你看,跟新样。”
说着,忽然又感到阵头晕目眩,他顺手把表放到墓碑上,然后抓把花生塞嘴里,企图用这种方式消解酒精。
他以前来扫墓,总恨不得抱着墓碑哭晕过去,眼泪不流干他是舍不得回家。
可这次点都哭不出来。
大概因为死过很多次,慢慢地对于人生也没有那执着。结束这场,总会有下场。
温以遥看着照片上,三十六岁女人脸上毫无岁月痕迹,笑眼弯弯,谁也没想到她那时候已经被查出癌症晚期。
上午拿到结果,下午她就带着温以遥去拍套价值99块钱昂贵写真,十六张照片,有双人,有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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