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整天。”
黎星川以为他在说冷笑话,十分捧场,扯着嗓子唱分手快乐旋律,并魔改歌词:“只要选对日子,冬眠节每天都过?”
季望澄不说话,单手支着下巴看他,掌背到肩膀线条劲瘦流利,如抽条春日柳枝。
客厅顶灯是柔和淡黄色,光线落到他眼眸里,照不出点涟漪,却又莫名显得清澈。
般人会被这副皮相冷感迷惑,认为季望澄城府极深,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十分简单人,简单到像是从没长大过。
黎星川摁下开机键。
没有密码,锁屏和壁纸都沿用默认,手机里全是购机预装iOS系APP,清色简约UI画风,衬得屏幕上那个小企鹅图标,像是乱入狼群哈士奇。
季望澄父母从来不会限制他电子设备使用,甚至相当支持,最新出平板和手机、游戏机,只要他想,唾手可得。
很难相信,有着此等条件,他竟然能把自己玩得和互联网处处脱节。
黎星川再度感叹:“你是完全不靠网络打发时间啊。”
每次分别都是整年,但在下年见到季望澄时候,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黎星川看着屏幕中暂停界面愣上几秒,突然转头,看季望澄眼。
他样貌早已褪去大半稚气,变得更加清晰立体,眉骨到鼻梁线条像起伏山峰样绵延,勾勒出无可挑剔轮廓——从长相上来说,还是变不少。
季望澄回视:“怎?”
黎星川没想到看这眼能被抓个现行,顿感尴尬,嘴皮子比脑子动得快,胡乱找个借口:“哦,想加下你微信。上大学,以后用这个比较多。”
两人刚打个多小时,黎星川实在困得要命,操作渐渐变形。
能扛着酒精作用集中精神玩那久,已经属于意志力惊人,然而人不得不服困,没过十分钟,他又次打出丑陋到难以入目操作,悻悻然放下手柄,接着走神。
上次和季望澄起玩游戏是什时候?
七八月份,去年暑假。
每年暑假有着相似关键词。
就像目前,季望澄高深莫测地保持沉默
季望澄:“没什意思。”
黎星川:“那你平时觉得无聊,会干什?”
季望澄答复与先前致:“睡觉。”
有些人可能天生缺觉,黎星川高前桌就是人形树懒,美其名曰“要休息才有精力好好学习”,天睡十二三个小时都不嫌多。
他问:“你天都睡多久?”
季望澄:“……”
黎星川看到他这副冷静中带着丝茫然表情,顿时有数,问道:“你还没有吗?”
季望澄:“没有。”
黎星川:“拿来,给你注册个。”
对方摸摸口袋,十分顺从地递上手机。
单调匮乏炎热,人很多游泳池,顶着大太阳上补习班,还有从首都回来季望澄。
在前几位衬托下,小季同学显得格外可亲。
季望澄转学第年,黎星川有过各种各样担心,比如朋友以后留在首都再也不回来,这辈子永远没办法再见面,这对于名小学生来说,是堪比天塌下来灾难。
他郑重地告诉季望澄暑假要回玉城找他玩,季望澄答应,没有次失约。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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