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没回,仅是抬起手,对着背后轻轻摆摆,吊儿郎当地回敬道:“行啊,你就当没这个儿子。”
十足不良少年。
汪文渊原本看不惯对方,自那天后,是看不惯黎星川又不敢惹他,生怕对方纠集群兄弟收拾他,平时只敢暗搓搓地阴阳怪气。
他是真觉得黎星川这人太邪门,能够轻易拥有他渴望良好人际关系,总是浪费时间在玩乐打篮球上,成绩也不差。他明明那努力,却处处输黎星川头,不能不厌恶对方,将此人视作自己头号劲敌。
前些天,汪文渊确实认为自己拥有种能在划拳中百战百胜超能力。
玉城中,全名玉城高级中学,是省内升学率位列前茅学校。
年少好学生身上多少带点傲气,汪文渊无疑隶属其中。他玉城初级中学出身,自负是个‘中嫡系’,无师自通‘出身歧视’。
班级里同学们大多毕业于几所耳熟能详名牌初中,只有黎星川,来自纪律出名差劲九中。
按照汪文渊设想,黎星川这个人应该位于班级无形鄙视链最底层,大家都不乐意搭理他。
然而,对方人缘极佳,没人因为他初中学校差而看不起他,反倒成加分项,偶尔会围着他问些九中‘传说’是否符合实际;总垮着张脸数学老师点名要黎星川当课代表,连汪文渊暗恋女孩子,都会主动找他聊天。
想不起自己在气什。
反正,是个不重要人。
他盯着对面心虚汪文渊,半晌,突然抬腿踩上对方白色鞋面,鞋尖用力撵两下,留下灰扑扑印子。
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由于这个动作,两人看起来贴得挺近,就像关系还不错朋友,正面对面寒暄聊天。
最开始,次两次纯属巧合,不值得在意;十次二十次,也算是运气好。
但经过他尝试,五十次、百次、三百次,对上任何人,他猜拳压根没输过,自然而然地飘起来,认为自己从十八岁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但是,这种与众不同并没持续多久,再次轻易粉碎在黎星川手中。
汪文渊时常恶意揣测他,可那些想法,他也自知荒谬理亏,次
不满情绪日积月累,汪文渊越发看不惯他。
汪文渊母亲是望子成龙专业户,平时要在鸡娃路上,要就去求神拜佛祈祷上天保佑儿子被名牌大学录取。某天,她认识位据说作法百试百灵神婆,当晚便带着儿子上门拜访。
也就是那次,汪文渊见到与学校里截然不同黎星川。
被称作‘神婆’女人极度失态,冲他怒吼:“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而黎星川斜背单肩包,齿间衔支烟,烟尾正辍着簇微弱猩红,那点红犹如点睛之笔,反衬他皮肤白得剔透,眉眼更鲜明。
黎星川无所谓地笑笑,将声量压在他和汪文渊之间,满不在乎地反问:“什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过?”-
汪文渊呆望两人离去背影,杵在原地,怔愣片刻。
十几秒钟后,他深吸口气,尴尬到无以复加。如果他现在位于无人角落,都想抱头蹲在地上打滚,缓解内心抓狂。
——怎回事,刚刚是疯吗,为什会说那种话?
汪文渊和黎星川矛盾,要从高开学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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