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组织
春秋游，是孩子们最期待日子。
不收费，但黎星川从没去过。
因为黎淑惠会提前
天打电话给班主任，抱歉地表示“儿子身体不适，春游去不
”——这
点人人都有、唾手可得快乐，她都不想让黎星川得到。
等他回到学校，听同学谈论昨天，只能茫然地听着，靠描述来想象群人发生趣事。
春游那天，傍晚时分，黎星川在街口碰到从游乐园回来同学
刚刚还问个没完女生立刻不说话，转回身，摆出副十分文静学霸样子。
在季望澄稍显困惑目光中，黎星川忍住笑，用圆珠笔尾端轻轻戳下他掌背。
“——你还记得咱俩第次见面吗？”-
那年，黎星川上小学年级。
黎淑惠和郑远婚姻名存实亡，两人分居，作为倒插门女婿郑远搬出去住，他自然而然跟母亲。
对季望澄好奇又不敢靠近女生并不少，有个小课就坐在他们前排，名叫潘家宜。
趁着下课季望澄离开座位间隙，她偷偷向黎星川打听八卦。
潘家宜：“季望澄有女朋友吗？”
黎星川：“据
所知，没有。”
潘家宜：“他喜欢什类型女孩子？”
为期14天军训结束，校园生活步入正轨。
黎星川早就被校文艺部内定，不过还是走个面试过场。此外，他又加入篮球队。大学生活忙得莫名其妙，分明没什正事，每天却到处跑，到晚上拖着身疲惫回宿舍。
除部门活动，他时刻和季望澄结伴同行。
季望澄话少，两个人待在起，半时间都是沉默，但丝毫不显得尴尬。
计算机系上都是大课，小课不多，班级内部关系自然比较般。
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黎淑惠都不合格。
她自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并未因此长出颗柔软心，浑身上下都是吹毛求疵公主脾气，点点小事都会发火。
任何事情让她感到不爽，她就会找理由打骂儿子，其精神状态和某国电视剧里满口“西八”疯女人别无二致。
在黎淑惠口中，黎星川是“那个姓郑杂种”后代，身怀劣等血统，做什都错，理所当然要接受母亲“教育”。
她那时候已经开始沉迷钻研玄学。老祖宗传下来易学文化，非但没能改变她扭曲心理，反倒给她更多巧立名目打击黎星川灵感。
黎星川：“不知道啊，你直接问他吧。”
“怎好意思问，你帮问问吧？”
黎星川学着她语气，重复道：“怎好意思问！”
潘家宜猜测他可能是真不知道，转移话题：“哎，那你们是怎认识啊，从小就是邻居吗？直上个学校吗？”
这个问题，黎星川终于答得上来，刚想说话，季望澄回来。
黎星川在交友方面天生有技能点，很快和全班混个脸熟，为数不多女同学也喜欢跟他开玩笑；与之截然相反，是季望澄完全离群态度。
他不开口时候，气质便格外冷漠，仿佛连轮廓都是冰刻出来。
寻常白炽灯光落到皮肤上，凝成层霜，泛着白茫冷雾。
这样气场，让人很难心生主动接近念头。
但季望澄长相如此优越，是注定要得到多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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