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火眼金睛:“你们是不是吵架?”
黎星川:“……”
外婆笑呵呵道:“交朋友嘛,哪有不吵架。你外公和老朋友小时候还打架打进过医院,有什事情,打架就好。”
黎星川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他可以和罗颂、林锦荣、任何个朋友打架,唯独季望澄不可能,生怕把人折腾出个好歹来。
这段时间,外婆跟着黎梦娇去外地小住,偶尔打电话过来。
外婆:“你小姨这个单位,老好,自由办公,还有编制。嗲伐?你也努努力。”
黎星川敷衍:“蛮好,蛮好。”
外婆:“闪闪,你什时候放假?隔壁家小孩子也是大学生,放假,你怎还没放?”
黎星川:“们学校放晚。”
有时候问:“吃饭不?”
也起去食堂,面对面坐着,低头对着各自餐盘,食不言寝不语。
隔壁上床下桌搬空,床品倒还留着。
季望澄浅眠,他知道,黎星川睡得又特别晚,每次爬梯子都蹑手蹑脚,做贼样钻进被窝,生怕弄出点动静把季望澄吵醒。
这天,他带着充电宝上床,充电宝不小心在床头栏杆磕下,发出“铛——”金属震颤音。
黎星川再度与季望澄不欢而散。
他这次是真很生气,光是克制住自己不说伤人话就已经用尽全力,丢下句“想们还是各自冷静下吧,这两天不要找”,沉着张脸回到学校。
“闪闪?你真解吗?”
“你不解。”
他今年十八岁,和季望澄相识岁月已经占目前为止全部人生三分之二,如果这都算“不熟”、“不解”,那这十几年是什呢?
也许正如外婆说,他们没办法用如此激烈冲突宣泄情绪,僵持局面无法停止。
到后来,连室友都来劝架。
单白脸痛苦:“你和季望澄准备什时候和好啊?”
黎星川:“……?”
说实话,以室友身份问出这种问题,是有些冒昧。但单白看起来太像小孩,让人不由自主地宽容,毕竟童言无忌
外婆:“那你放假过来,今年就在这里过年。”
黎星川:“晓得。”
外婆又问:“小季怎样?”
原本对答如流黎星川,突然就卡壳,吞吐片刻说。
“就……蛮好啊。他也有自己要忙事情。”
黎星川胆战心惊,第时间去看季望澄反应,只看到摆放整齐枕头和棉被。
他自嘲地笑笑:“都搬出去半个多月,还不长记性。”
半个多月,次都没回来。
家里装修事进展倒是令人舒心,分钱都不用出,有专人手包办。
房子得腾出来给装修队施展手脚,黎星川抽空回家把自己些东西移到宿舍,反正季望澄也不在,就暂放在他那里。
季望澄随随便便地否认那些珍贵回忆,又算是什?他完全不在乎吗?
不明白这个人在想什。
两个从来没吵过架人,忽然闹起别扭,也有种火山沉寂多年朝爆发般不可收拾。
计算机系大课程多是大课,在阶梯教室上,每天上课都能看到季望澄。
明明坐在同排,中间非要隔开两个座,谁也不愿意挪下,四节连堂下来,视线撞上过几回,硬是半句话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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