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迷惑已经出卖他全部情绪。
黎星川:“怎都不知道有女朋友呢?”
季望澄硬邦邦地说:“看到,朋友圈。”
黎星川当场打开手机,坦荡地给他看,质问道:“什朋友圈?”
季望澄点开那条评论都是“99”合照。
他决定先给这两个月个交代,果断低头:“……对不起,们不要冷战。”接着,用非常诚恳语气,硬着头皮说,“其实,你可能不信,末世马上就要来……”
所有梦到过片段,他整合起来,股脑地倒给季望澄。
面对别人,黎星川大概还要想些能让这件事听起来合理化托辞,巧立名目,连哄带骗;但对上季望澄,他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他会相信。
像季望澄这种体弱而不善交际人,没有他,个人要怎在末世活下来?
在他陈述过程中,季望澄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审视着他。
他敲响季望澄家大门。
“笃、笃——”
接着是等待。
很快,只听智能锁“滴嘟”声,门开,光线涌进黎星川眼睛里。
逆着光角度,乍眼,季望澄面容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像是覆盖于极点冰川,只觉得冷峻而遥远。
力,确实能个顶十个,有她在,黎星川是不太担心她们受欺负——晚点再去与家人会和。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季!望!澄!
季望澄在末世存在感,约等于0。黎星川记得他特意去他家找过几次,对方都不在,也不知道是去哪,只能寄希望于是他家派人把他接走。
黎星川边跑,边给小姨打电话,通忽悠她囤干粮囤水,对方口头答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决定直接给她们下单物资。
上次去季望澄家,是两个月前。
黎星川:“…………”
黎星川实在没忍住
半晌,他才问:“你是认真?”
黎星川疯狂点头,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正经,转为脸严肃地正经点头。
季望澄:“为什不去找你女朋友?”
黎星川:“???”
他什时候有女朋友?
对方比他高小截,影子投落下来,压迫感不言而喻,暖黄光线为他编织柔和尽数沦为幻影。
季望澄垂着眼,下颌弧线清冽。
是他先开口:“闪闪。”
其实他状态很微妙,像是正在睡觉、或正在做件很专注事情却忽然被打断,眉宇间带着点郁气。见到黎星川时,那点阴郁而狂躁情绪便藏匿得干干净净。
黎星川沉默几秒,来路上,他没想太多,只觉得必须要告诉季望澄这件事,等真到对方面前,开口变得困难……要怎说,季望澄才愿意配合呢?
大半夜,门牌号都看不清,由于拥有在“末世”时几次上门找人经历,黎星川相当顺利地找到季望澄新居,37号。
院门是半掩,可以直接推开。
黎星川深呼吸几口,平复心率,明明赶来时候毫不犹豫,却在此刻变得踌躇。
近两个月疏离,实在不能不多想,他正在干什?会不会已经休息?会不会索性不开门呢?是不是回家?……这些乱七八糟念头像麦芽糖样把他手指糊住,动弹不得。
黎星川抬起手,糖丝般扯不断思绪也跟着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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