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散之后,他半分印象都没有,依稀记得睡长长觉,醒来时便看到家里天花板,很困、特别困。
据外婆描述,是警察送他回来,说他差点就被拐卖。
外婆为此很生气,罚他个月家务,每天吭哧吭哧地擦桌子。
这件事,被外婆翻来覆去地念,絮絮叨叨许多天。
黎星川后来直怀疑是警方让大人严加看管他良性恐吓话术,不然这种恐怖经历,他怎能没点记忆呢?
他把手机收好,回头捕捉季望澄身影。
摩肩接踵人群自身边流过,对方脊背笔直,副警觉得要命样子,瞳孔几乎要挤成竖线,神情僵硬而冰冷。
像只应激猫,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声。
黎星川握住他小臂,以为他是不喜欢人多场合。
“快走吧。”他安慰道,“到上面有商务候车室,等会就人少。”
个、十、百、千……爹!!
单白被这数字晃花眼睛,精神振。
回答时语气又馋又虚弱:“宽裕极,想能全款买套玉城江景房……”
季望澄:“好。”
单白:“???”-
白,问什就答什。
单白绞尽脑汁地想:“觉得,你应该买点礼物,不能空手去,过年空手上门太不礼貌……要帮忙做家务,洗碗什……”
季望澄听进去,并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单白建议,与他认知中些印象是相符合。
季望澄:“买什礼物?”
单白:“看你手头宽不宽裕吧。”
“外婆直说,差点被拐。”
他满不在乎地说,“是不太信,哪有人会这倒霉?”
话音落下,季望澄忽然用力甩,挣
然后拉着季望澄,在人群中灵活而迅速地穿行。
季望澄脚下蔓出影子触肢,又次进入疯狂状态,互相撕扯同时,去拽黎星川脚踝,每当它们碰到黎星川裤腿时,又会瞬间被碾成齑粉。
接着空气中黑色粉末又次凝成实体,勾勾缠缠地绕上黎星川小腿,再次彻底破灭。
如果影子触手会发出声音,此刻定急躁到吱哇乱叫,甚至气到抽泣;但凡它们会说话,声声都是——闪闪!闪闪!闪闪!……不许走那远!闪闪!
“哎,突然想起来个事。”车站环境极度嘈杂,黎星川用比平时响亮好几度声音说话,“好像以前也有那回,人特别多,咱俩走散。”
眼瞅着时间实在来不及,车次也紧张,黎星川最终买下大年夜那天商务座。
商务座贵不是点半点,春运价堪比头等舱机票,但为能赶上回家过年,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买,这让本就贫穷囤货人心口滴血。
原本是季家司机送他们去车站,但路上实在堵太厉害,于是在距离玉城北站两站路地铁口把他们放下。
从北站地铁口再到北站入口,有很长段路要绕,穿过南北地下广场再往上到安检处。
刚下车,黎星川就被密密麻麻人头数震惊——新广场跨年夜都没有那夸张!
季望澄打开手机,给他看银行APP余额。
“宽裕吗?”他甚至非常虚心地问,“能买什?”
【黑金用户】【季**】
[账户余额:1,087,2……]
数字串,富贵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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