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将这个女人视作仇敌,深陷在她恶意铺设噩梦中难以苏醒;而如今看她疯疯癫癫样子,再次加重“原来她没有想象中那强大”印象。她那把好牌打得稀烂人生文不值,
“啪”、“啪”。
方盒在地上滚几圈,停下。
摔成两半。
黎淑惠瞬间失声,动作僵住。
她此刻僵硬,并非出于惊讶,而是纯粹生理性‘僵直’,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眼部肌肉松弛下来,不再履行眨眼任务——她仿佛彻底变成个被抽空灵魂人。
“哎呦,别叫,耳朵疼。”黎星川拦住她另只手,“难怪算命说克你,那确实是。什都没有,只有年轻,肯定比你命长,你现在冲不客气,未来倒霉就是你自己。”
“妈,你今年都四十多,过几年老,还不得依仗着过吗?现在就受不,以后可怎办呢?”
他接着笑:“不过,肯定比你有良心,会给你找个好点敬老院,死前也会来探望。——这下可以放心吗?听明白吗?”
“听明白就滚吧。”
“这里是家,但没有你位置。”
下地看着黎淑惠狰狞表情,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可怜。
因为弱小,所以歇斯底里,真可怜。
“妈。”黎星川慢条斯理地说,“给你这个面子,现在叫你声妈。给你十分钟时间,整理好东西,搬出去,不出去就报警,把刚才那对夫妇叫回来作证你发病,送你去精神病院里电几天。”
黎淑惠试图挣脱,力量却远不及他,只能用愤恨如刀目光扎向他脸。
她因为过于愤怒,反而冷静下来,阴阳怪气道:“黎星川,你现在出息啊?”
“不好意思啊,坏。”黎星川往地上漫不经心地瞥眼,“不怪,也没想到你‘神’这脆弱。”-
这场闹剧,以黎梦娇带着黎淑惠离开作为终结。
外婆回家之后,听黎星川大概描述下过程,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叹口气,算是认同他做法:“她走也清静。”
好好日子,被个扫兴人闹成这样。
黎星川“打败”黎淑惠,却也没有大获全胜喜悦。
黎星川轻轻推她把,与她拉开距离,从兜里拿出方盒。
原本漆黑中透着丝不详血红木质小盒,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滞笨而呆板墨黑色。
在黎淑惠尖叫和怒骂中,他轻轻掂下,嘲讽笑,往空中抛去:“还给你。”
那方盒在空中悬停瞬,发出令人牙酸不明声音,盒身突然开裂。
原本抛物轨迹中断,它像是受当头锤,直直地朝地上掉去。
黎星川反驳:“还不够出息,否则现在应该把你从阳台上丢下去,而不是由你在家里发疯。”
“你……不知廉耻东西!……当初就不该把你……”
“瞪干什?”他忍不住笑,笑得非常畅快,“妈,你这人比较笨,知错太晚,你是不该把生下来,也不该放过。你总说是你生,挨你两下打怎,觉得你说很对啊。”
“现在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把生下来、又没能打死,所以你经历任何不如意事情,都是天经地义,你应得。”
黎淑惠声嘶力竭:“黎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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