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噢,那就可以吧?”
季望澄闷闷道:“……不确定。”
“别太担心。”见他实在不愿意多提,黎星川也不再追问下去,“又不是触犯法律原则性错误,只要你好好道歉、愿意补偿,人家总会原谅你。你总不会去杀人吧?”
季望澄顿时松口气:“没有。”
他当然没有杀人。
黎星川对于这十几分钟发生事情无所知。
在他视角中,季望澄趁着自己洗澡时候出趟门,不知道出门做什,回来之后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如常地收拾房间,拖个地,把游戏机拿出来,想玩会儿塞尔达——但是季望澄视线太强烈,像追光灯样紧紧黏在他身上,让他无法忽视。
黎星川放下Switch,坐到他边上,双手抱肩,审问语气。
“说吧,遇到什事?”
他应该可以做到。
在几人震惊惧怕眼神中,黑影再度缠上黎淑惠脖颈,而这次,它们像手术针那般精细操作着,将脖颈断裂血肉严密地缝合回去。
几分钟后,彻底断气黎淑惠,竟然逐渐恢复呼吸,只是目前仍处于昏迷不醒状态。
季望澄甚至十分礼貌地向他们道别:“要回家。”-
他离开后,徒留几人在原地愣神。
“喂?大晚上,你去哪啊?”黎星川问,“找得到回家路吗?”
季望澄捏着手机,声音有丝颤抖:“闪闪……”
——闪闪,对不起,不小心把她摔坏。
——不要生气。
……季望澄并没有因为剥夺生命行为而分毫自省。
过来救人!”
……但这种程度伤势,神仙来也救不过来。
季望澄动不动,神情甚至是有些茫然失措,刚才那种恐怖威圧感也瞬间消失。
新人们终于敢上前帮忙。
小玫抽空瞥眼季望澄表情,边因恐惧而毛骨悚然,边又因对方愧疚表情,产生某种隐秘侥幸想法——最起码,‘天灾’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毫无人性,也许并不会滥杀无辜……
只是不小心割断黎淑惠脖子而已。
趁着黎淑惠尚且有气时候,他用能力把她救回来,她还能活。
就是有点小小、额外交换条件。
如她和“潘多拉”之盒建立
季望澄垂着眼睛,鸦黑睫毛颤颤,有种清澈无辜感。
黎星川:“谁欺负你?”
他摇摇头,小声承认:“……做错事。”
见他态度如此小心,黎星川产生丝好奇:“是什?你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你起补救下。”
季望澄:“补救过。”
足足过五秒钟,才如梦初醒。
“她……她……”
“他……”
“这……怎怎怎办……?”
黎梦娇表情冷漠,叹口气,公事公办地拍板:“……送医院!”-
他单纯陷在“把闪闪东西弄坏”愧疚与恐惧中,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丝委屈。
“……怎回事啊?”黎星川惊讶,“真找不到路啦?发个定位,来接你吧。”
他顿顿:“不是。马上回来。”
季望澄忽然冷静下来。
弄坏东西,要修好。
“嘀——嘀——”
手机响。
【联系人】
【闪闪】
季望澄如梦初醒般按下接通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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