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脖颈前黑影蠢蠢欲动,等待主人声命下,割下他头颅。
阎华整个人几乎绷成张弓,大脑飞速运转着,几秒后,他决定从黎梦娇角度包装这件事。
“……上面想评估黎星川能力。”阎华说,“他能够无效化其他超能力吧?很珍贵‘认知类’超能力,可能会导致他被‘深渊’盯上。
这种惊悚感,是无法抵挡生理反应,光是令自己语调不发抖就已经用尽全力。
他知道没办法用话术糊弄过去,诚恳道:“……并没有这样意思,请听说。”
有人想全方位评估将黎星川和季望澄长久绑定在起可行性,所以折腾“实习”那出。
阎华接到这个要求瞬间就忍不住暗骂领导SB。
生怕拱不起火,生怕季望澄不发飙?执行官命不是命?
那是黎梦娇搭档,阎华,人称“阎哥”。
阎华长双看起来颇为精明狐狸眼,对季望澄友善地笑笑-
“抱歉,不该这晚来打扰。”阎华没有使用敬语,但语气处处透着恭敬,“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有件事要先告诉你。黎星川投递那个实习岗位,是们为从学生中筛选些有超能潜质新人开设。”
“如果你不愿意他参与其中,他简历会被筛掉,保证不让他卷入和组织相关事情。”
阎华做完那番推心置腹承诺,又提议道,“不过,如果你希望话,他可以和你起分享这段短期实习经历,大学生应付学分,应该挺需要这个吧?”
凌晨两点半,黎星川玩累睡觉,仅用几分钟,便逐渐陷入梦乡。
等他呼吸声变得平稳而悠长时,季望澄转过身,往他方向稍微移移。
窗棂分割月光,被子上光影纵横。当他动起来时,原本规整而笔直影子像瞬间失去束缚,化作条条影触手,往黎星川身上扑。
它们没办法直接接触黎星川皮肤,旦撞上,就会消失。
不过,睡着时候,可以摸摸他头发。
黎梦娇系地方级负责人,而关于“天灾”任务,都是中心直接派人跟进,她参与其中只能算是协同配合,所以对于其中些条款,她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但阎华之前是中心直属执行官,心里门清。
首先,季望澄是真不把人类当同胞看;
其次,季望澄逆鳞是他那位发小,不能碰,碰得死。
这次“实习”无疑是触碰高压线。
阎华心想他还能怎解释?要说实话?——“因为有人觉得只要直把黎星川放在你边上你就会安分守己,所以想观察阵子,并且不惜切手段撮合你俩,至于黎星川个人意愿没人在乎,和平最重要”……多说句都是嫌命长。
“实习内容也是正常……”
阎华骤然收声,不敢再说下去。
——尖锐疼痛自脖颈处传来,他皮肤被割开道血淋淋口子。
季望澄掀起眼皮,语调冷淡:“是不是太久没杀人,所以你们现在有胆子越线?”
阎华毛骨悚然。
影子们乐此不疲地往他身边凑,贴得越近越开心,仿佛在草地上打滚小狗。
季望澄放任它们肆意游走,慢慢阖目。
又在几分钟后,突然睁开眼睛。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窗台下站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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