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工作起,黎梦娇收入就直是普通白领难以望其项背水平,在消费上自然也不吝啬,要买就买高档。
她给黎淑惠送月饼,在十年前就要六百多块钱盒,盒子做足够精致漂亮,盒只有六只。
就像全聚德之于北京烤鸭,这个牌子在月饼中同样享有盛名,档次够高,至于好不好吃,则
季望澄:“不。”
“你不用处心积虑地瞒着他。”黎梦娇想到自己,有些心累,“也不需要担心他会发现,或者他会因你遭遇危险。”
季望澄冷声道:“所以就该看他被黎淑惠欺负吗?”
就像从前那个懦弱无能废物所做那样?
看着闪闪任人欺凌,既生气又害怕,却无能为力,淌着眼泪小声喊他名字吗?
她联想到所谓“末世”,心想,如果是季望澄,完全做得出“因为闪闪恋爱就毁灭世界,从而逼他回到自己身边”这种决策,并在判定其可行性之后立刻执行。
生活拮据人,很难理解那些富豪掷千金行为,买双奢牌印花木筷子十万块,轻易地浪费掉贫困家庭几年生活费用。可对于富豪来说,这行为尽是说明他们看上双筷子,喜欢,想买,于是买下。
季望澄就是绝对力量领域“富豪”,他毁灭世界,只是因为他恰好有这种力量,而这做可以挽回闪闪,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悲恸,又关他什事?
黎梦娇劝不他。
她沉默许久,也说句与问题似乎并不相关话:“……如果所有人没有超能力就好。”
”
季望澄忽然说:“你认为‘人类’是地球主宰吗?”
这问题转得毫无章法,下就从恋爱层面拉到人类学,黎梦娇还没想好要怎回答,只听对方兀自说下去。
‘人’总认为独有主观能动性和创造力,是整个族群引以为傲标志,由此能时成为星球‘霸主’。
“人们常常以为自己有选择余地。”季望澄平静地叙述道,“他们当然可以做出选择,但选择范畴,早就被无形条条框框界定。”
只有成为“天灾”,是他最不后悔事。
黎梦娇想到这件事,自责且心虚,语气也不知不觉弱下来:“……没有这个意思。在这方面,是失责。”
“你当然失责。”季望澄话锋转,“你给黎淑惠送过月饼。”
黎梦娇原本心情沉重,突然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两件事怎能联系到起,承认道:“是,不过这有什关系吗?”
她虽然不和黎淑惠见面,但礼数上做周全,逢年过节该给礼物还是会买双份,托外婆转交,其中自然也包括月饼。
没有出人意料异能效果,没有难以想象惊险刺激。
也没有翻天覆地危险。
工作这多年,希望世界上没有任何超能力者,反倒成为她最朴实简单心愿。
季望澄:“为什?”
黎梦娇:“你不这样认为吗?”
因此,他最后回答是:“当然尊重闪闪选择,他是自由。”
他是自由,相对自由。
当这个“选择”范畴,在天灾之力干涉下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他所看到,便是季望澄希望他看到;他能选择,就是季望澄为他准备好。
黎梦娇听懂,并在这瞬间头皮发麻。
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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