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和现在,都是这个牌子口香糖,外包装没有分毫改变。
黎星川把它往桌上杂物盒里丢,和季望澄起去吃饭。
“今天周四。”他说,“要去K记?人多话就买带回来吃。”
季望澄点头:“哦。”
季望澄
——口香糖咽下去,肠子会黏在起!
“怎办?”他紧张极,“是不是要去医院?还能活吗?要不要把肠子切掉?”
黎星川刚刚还在为蓝兔之死伤心断肠,现在就轮到他“断肠”。季望澄马上喊来保姆,让她送他们去医院。
“没事,那是骗小孩子,不会黏肠子。”保姆被他童言童语逗笑,“明天就好。”
她文化水平不高,大人哄小孩语气,解释得也不明白。她解释无法取得黎星川信任,他依然认定自己肠子要黏在起。
擦头发时,黎星川随手整理自己桌面。
之前走得匆忙,桌上超市购物袋还没丢,里面有包口香糖,是学校超市做活动送,消费满20赠条蓝莓味;估计是这口味太难吃卖不出去,索性当个添头。
黎星川用手指给蓝莓味口香糖翻个身,看到牌子时,轻挑下眉。
他举起口香糖,给季望澄展示,随意地笑笑:“有没有觉得眼熟?”
“记得。”季望澄言简意赅地说,“你吞过。”
手擀面?”
“人好多啊。”
黎星川在队伍侧翼,时不时朝球场外张望,看见熟悉身影时,果断背叛g,m。
“——你们吃吧,先不去。”他诚恳地说,“发小等呢。”
大家对季望澄来找他见怪不怪,开玩笑说“男人就应该和男人吃饭”、“真好啊和兄弟们打完球又和发小击剑”、“海王闪哥”……这些都被黎星川扔到身后。
“可能要死。”黎星川胡思乱想,“唉,那你要好好照顾噜噜。”
抬头,看见季望澄拆开剩下四片口香糖,股脑塞进嘴里,粗糙地咀嚼几口,吞下去。
黎星川震惊极:“你在干什啊?”
季望澄:“陪你。”
黎星川胡思乱想整个下午,《江南》曲调在他耳边响起——“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传言”……但第二天无事发生,口香糖真不会黏肠子。
黎星川:“……你怎不说你吞过四条呢!”
那又是他们小时候事情。
黎星川拆条口香糖,和季望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像两只挤在纸箱里小猫。
蓝兔坠崖、虹猫伤心欲绝找天狼门复仇,他看得很认真,不知不觉把口香糖吞下去。
这吞,黎星川吓得魂飞魄散。
他久违地和季望澄起回趟宿舍,身上有汗,不洗澡吃不下饭。
季望澄坐在椅子上等他,撑着下巴,眼神安静。
宿舍有种使用率不高感觉,桌上和架子上积很浅层灰,四个位置都拾掇得干干净净,整洁得不像男生宿舍。
黎星川记得,以前单白座位还挺乱,东西乱放,书和衣服混杂在起,只有塑料小人透明展示架整齐有序;现在桌上只剩下塑料小人展架,其他什都没有,他都要忍不住怀疑单白搬出去住。
他以为是单白在李玄知影响下决心整顿生活作风,还有点莫名欣慰,提条毛巾进浴室,迅速地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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