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娇背挺得笔直,表情八风不动,心里在抓狂。
如果她这都看不出闪闪对那个混球好感,那她近三十年人生确实白活。
最让人崩溃地方就在于此,他们可以用道德公俗来劝阻“天灾”将关系维持在可控范围内,但假如那个想进步人是黎星川呢?
她深吸口气,毫无疑问,这将是工作以来面对最棘手问题。
“喜欢个男生。”黎星川说。
黎梦娇:“也不好太麻烦人家,到时候请他吃个饭吧。”
黎星川忽然说:“哎,小姨,你喜欢女生吗?”
这话题转得猝不及防,差点折黎梦娇腰。
她没有正面回答,问:“怎想到问这个?”
与此同时,那被她本能抗拒猜测,像是崖边石头样摇摇欲坠。
黎梦娇:“……”
有些女人在情感方面是天生侦探。
第六感告诉她,有大问题。
她视线移到坐在边黎星川和季望澄身上,发现这两个人似乎在比谁手掌放得更高,有说有笑。
以前也是这样幼稚且亲昵。
他和季望澄玩幼稚小游戏,打手背。
只手在下,只手在上,个打手背另个躲。
季望澄从来没打到过他,很笨。
玩着玩着,逐渐演变成人类版“猫爪在上”。
十分钟后,黎梦娇和外婆没能争出个高下,双方偃旗息鼓。
:“你当然不是,不然内娱真得完。”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门开着,传来年轻女人声音。
“……为什不搬?”
黎星川听出是小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和黎梦娇打个招呼。
打完招呼,又问:“你们要搬什?”
黎梦娇:“??”
她还在组织试探语言,没想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坦白。
“是谁呢?”
会问这个问题,意思其实挺明显。
“外婆说。”黎星川说,“所以你是吗?”
“可能吧。”黎梦娇意有所指道,“这条路难走,要承担压力比想象中多,还没考虑好。”
黎星川闷闷地应声:“嗯。”
对话到这里点到即止。
可今天气氛不对劲,真不对劲。
“闪闪。”她说,“喝在哪里买?你带去下。”
黎星川点点头,和她单独出门。
黎梦娇与他肩并肩,若无其事地说:“你同学家离这里很近吗?”
黎星川:“们昨晚住酒店。”
“你还不如小季。”外婆故意挖苦女儿,“人家大早就来看,陪讲话,你倒好,只会搬来搬去给添麻烦,呜哩吗哩个没完,烦人。”
黎梦娇习惯,低头认怂:“好好好……”
她突然意识到什。
“小季几点来?”她问。
外婆:“七八点就来!你呢?你只会睡懒觉。猪头三。”
“换病房。”黎梦娇说,“闪闪,你劝劝你外婆,楼上有单人间,都联系好,她不乐意去。”
外婆义正词严:“单人病房千块钱晚上,双人不到五百块,为什要花冤枉钱?而且还有人陪讲讲话,多好。”
黎梦娇:“医院花钱哪里能叫冤枉钱!”
外婆:“这还不冤枉?你看看你,生活作风多铺张浪费,三十岁人还不晓得存钱。”
两个女人你说句还嘴,黎星川果断噤声,挂在边上当壁花,生怕被喊去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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