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部门例会,不过们先回去吧。”他说,“把小鱼处理下。”
季望澄:“哦。”
于是他们
季望澄回想遍自己毁尸灭迹过程,并没有意识到他行径有多可疑。
凭他对闪闪解,如果对方发现黑色鳞片,定会惊呼出声,让他过来看,起分析这是什,不可能若无其事地保持沉默。……他知道,但他无法不心虚。
因为他确实瞒闪闪不少事,每件能扣分;最严重那件,可能会直接使他们绝交。
像是受人操控提线木偶,四肢心脏拴着细绳。
绳子另头系在黎星川手指上,线绳轻颤,牵发动全身。
世界上固然存在许多未解之谜,看起来玄之又玄,但他坚信这是因为科学发展水平还不够高,认知相当有限,等过个几十年上百年,这些被现代人视作“闹鬼”、“神明显灵”东西,都会拥有合理合规解释。
他绞尽脑汁琢磨借口样子像个追星过激脑残粉,无论怎样都想至季望澄于不败之地,小季闹事那是年纪轻轻不懂事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穷后边跟着莫欺中年穷,自然而然还有莫欺老年穷,最后死者为大。
可当个脑残粉意识到自己疑似脑残时候,他智力水平就会和海平面样缓缓上升,而季望澄身上疑点就像海绵里水,挤挤总会有。
“那。”黎星川想,“小季应该有些远超常人能力,并不止于‘力量’、‘速度’这种常规表现形式,可能更加特别。……这些能力是由于基因变异产生。”
他又记起另件事。季望澄家阳光花房,就在几个月前,他和小季起去容城过寒假,外婆养花也朵朵灰败枯萎,后来是他去花鸟市场买营养液,才把花朵们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
心不在焉。
没法集中精神。
黎星川单手撑着下巴,人坐在教室中,思想却飘向远方。
餐厅和客厅打通,他坐着位置正对客厅,能够眼看见沙发和玄关。
黎星川吃早餐时候没有碰过手机,注意力直挂在周边,印象里,季望澄只是在鱼缸边上瞥眼,甚至没有触碰过鱼缸壁。
“铃铃铃——”
铃声刺破安静教室空气。
下课。
黎星川率先开口,问:“你下午有没有事?”
季望澄飞快作答:“没有。”
“容城冬天那冷,花熬不住也是理所当然吧。”黎星川否定令人不安猜想,“他藏起鱼鳞,很可能是怕发现猫腻。这行为不能证明他身上携带所谓天灾病毒。”
他默念几遍,努力说服自己。
黎星川认真思考时候,表情总是很严肃,于是严肃整整两节课。
季望澄频频转头,不忍心打扰他思考。
近两个小时没有交流,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鱼缸有深度,架在半人高柜台上,网兜收在柜子里,柜子转轴噪音不小,“吱呀”声,而他没听见任何细碎噪音;
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捞底砂,十分困难,假如这做,也定会闹出足以吸引他目光动静。
难道鱼鳞会变色?变成透明?
难道那不是鱼鳞片,是某种易溶于水絮状沉淀?
黎星川找许多理由,希望能像以前样,以种科学合理方式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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