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78章(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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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澄警觉地发问:“你会因为这个讨厌吗?”

“想什呢。”黎星川笑,“这有什?为什能和‘讨厌’扯上关系?”

季望澄:“真?”

黎星川:“真,真。”

他语气很轻松,心口却沉甸甸

黎星川是第次听他说这种事,略感震惊,听得专心致志。

季望澄从前不愿意提,是因为他觉得……丢脸。

世界上那多人,像是量产超市货物,规规矩矩地待在货架上。他是件因质量有瑕疵而打折出售商品,放在单独架子上,特价标签贴在脚底,只要他不提,没人看见。

如果闪闪发现那条不标签,他就会被抛弃。带着这样微妙惶恐,每次谈及家庭问题,他都选择避而不谈。

这次主动坦白,是意外。

季望澄:“……”

个研究员,记不清名字。

黎星川眼睛紧紧缩着他,时间,“高中同学”这样标准答案完全想不出来,季望澄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胡说:“家人。”

黎星川没想到这个答案:“……啊?是谁啊?”

季望澄大脑飞速转动:“弟弟。”

季望澄微信。

[置顶]【闪闪】

其他,乱七八糟群消息,还有些同学之间礼貌且塑料问话,都没怎回。

他是唯个有备注人,其他人都是原始名,不知道季望澄是怎分清,也可能完全分不清,招糊弄打遍天下。

置顶对话框颜色深点,仅那条,孤零零而鲜明地挂在最上面。

随着对方叙述,黎星川确定个摇摇欲坠猜测,这不是个好迹象,他直希望是自己想多,而与此同时,另个问题也落地生根。

很显然。黎星川想,分别这十年,小季并没有正常上学。

——那他……都在做些什呢?

比起“天灾”身份,bao露,这实在算不得什

可季望澄仍然有点忐忑。

说完之后,他抓着黎星川手指,背后几乎沁出点冷汗。

大约过几秒钟,这几秒在钟表里规规矩矩地走完该有刻度,季望澄却觉得格外难捱漫长。

黎星川回握住他手,十指亲密地穿插,掌心贴合。不太会说肉麻话,安抚地开口:“好,不要想他们,以后会很好。”

黎星川惊呼:“你……你有亲弟弟?”

见他注意力成功被新鲜话题吸引,季望澄忙不迭点头,把自己仅知消息全部倒出来。

“嗯。”他说,“比晚4年出生。叫季……嗯……”

季父季母婚姻没有爱,全靠利益维系,生孩子像是开小号练级。季母无法忍受为不爱男人生儿育女,没有真正怀过孕,去国外砸钱,靠科技手段产子。

父母子女彼此之间情缘关系,比张纸还要薄。

黎星川莫名有点心软。

他退出微信,微信被系统软件自动收纳在【通讯工具】这栏里,旁边是只挤眉弄眼小企鹅。

黎星川记得很清楚,连许久,季望澄企鹅好友只有他个人。

他当时还奇怪对方为什不加高中同学,催促对方赶紧去再加个人;次年再看时候,列表里果然多个好友,也只多个。

“对。”黎星川问,“你个企鹅好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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