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娇说,大领导想见他,向他表达谢意,问他那边方不方便上门拜访,还是上酒店起吃顿饭。
黎星川:“啊?去他家啊?算吧……”
黎梦娇:“当然不是,他要谢你,他登门。”
黎星川:“……那就更不好意思!”
黎梦娇:“酒店好伐?”
黎星川好奇:“你最多能同时对付多少个超能力者?”
他像理解游戏等级样去理解“天灾”、“深渊”等灾难概念,在他看来,般能力者大概是LV60以下,厉害是LV80,而季望澄LV100满级,断层领先。
剩下所有人联合在起,对上他必然能有战之力。
这其实是个伪命题,LV100是游戏等级最高值,不是季望澄能力阈值。
“应该……”季望澄斟酌着,“几百个?”
黎星川很心累,闭闭眼睛。
影子们在他身边献殷勤,会变成朵花,会变出小动物形状。它们像群小跟脚狗,穿拖鞋走路都变得紧张兮兮,生怕踩到它们,尽管踩到也不会怎样。
不聒噪,但很烦人。
黎星川抱怨:“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被称作“这些东西”影子虎躯震,知道自己被嫌弃,于是默默变成黑色地毯。
把长歪季望澄掰正,任重而道远。虽然现在有点晚,但再拖只会更糟糕。
黎星川时间也没有很好办法,趁着对方背法条功夫,在网上找到些思想品德课件,准备让他照本宣科地记下来执行。
为如此任性理由毁灭世界,类似桥段放在电视剧里,能被骂成豆瓣评分3.5。黎星川冥思苦想,无论如何都深觉荒谬,接着,他试图用部分有钱人生活方式去理解季望澄,发现确实有些相似地方。
有钱人买万块钱回形针,他不会在乎这万块钱够低保家庭吃大半年;平行时空季望澄因为冷战而不爽到毁灭世界,他也不在乎其他人会不会因此受难。区别在于,后者社会危害性极大,且根本不会反思。
很快,季望澄把整本法条背完,对答如流。
黎
黎星川毫不怀疑:“好厉害啊。”
之前季望澄夸他“比厉害”,当时以为是诋毁性质玩笑,现在想来,这简直是溢美之词。同时,他再次产生微妙担心:“那万组织忌惮他、想收拾他,该怎办?”
黎星川发愁,各种意义上愁-
当天晚上,黎星川接到小姨电话,对方问他:“闪闪,你这几天什时候有空?”
明天是周五。他回答:“明天下午之后都空。”
“它们听得懂人话?”黎星川意外道。
季望澄:“听不太懂。”——但是能听出自己被嫌弃。
黎星川:“它们会‘抗命’吗?”
季望澄:“偶尔。”
比如说,把沾到脏东西偷偷擦在本体衣摆内侧、处理现场时偷懒、面对闪闪时像脱缰野狗样拽都拽不回来……阳奉阴违,防不胜防,季望澄还没办法极其精准地掌握力量。
黎星川:“你认识到错误吗?”
季望澄:“嗯。”
黎星川:“不可以干坏事,更不能违法,要当好人。”
季望澄:“会。”
做保证样子无比真诚,挑不出点错处,很难相信这个人差点参与场惊天动地共同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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